「我怕他们今天再来,凶神恶煞般的。我看你是不是要预备一下。」
「预备甚么?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可若心中隐隐不安。「香港是法治之区。」
「不要忘记前些时候发生的枪击、掌击事件。」爱咪提醒。
可若皱若眉,呆住了。「有——这么严重?」
「我只是担心。方令刚已经回去,是不是?或许他们不再来。」
「通知门口警卫,要他特别小心。」
「昨天已通知。」爱咪退出。
可若勉强再做些工作,心中再不能安宁。隐隐约约觉得一定出了甚么事?因为令刚躲在清水湾三天?他们又怎么知道她的?
客户的电话开始来到,忙得昏头转向的时间都没有,根本没有机会让可若胡思乱想,直到中午。没有想象中可怕的事发生,她透一口气。
「爱咪,我们出去吃鱼生。」她叫。
「对不起,只怕不能。」一个女人走进来。
她抬头看见一个似曾相识,打扮入时,浓艳而有点俗气的女人。
「请问——」可若一头雾水。
「我是梁美仪,听过吗?」女人说。
梁美仪?梁美仪?谁?听过这名字也见过这人的,是不是?怎么完全记不起了?
「怎么令刚会没对你说起我?」梁美仪挑高了声音。「不可能。」
「啊——」可若失声而叫。
是是,梁美仪。令刚那个青梅竹马的小玩伴,是他叫阿嫂的女人,她曾在夜店见过。
「想起了,是不是?」梁美仪自得的笑起来。「我有些话要跟你谈,就在这儿呢?或者你跟我出去?」
「谈甚么?令刚——有事?」
梁美仪还是笑,模裬两可的样子。
「就在这儿谈吧。」门外的爱咪插嘴。她担心可若安全。
「方便吗?」她看看四周留下的同事。
「我们粗人,说话并不斯文。」
「我跟你去。」可若吸一口气。
「我又不会吃了你。」梁美仪又笑。她把可若带进一停车场,走上一辆车。
「这地方安全又清静。」梁美仪望着可若。
「别再缠着方令刚。」
可若呆住了。缠着方令刚?此话怎说?看着梁美仪似笑非笑的神情,她脸涨得通红。
「不知道令刚为甚么会喜欢你,并不特别漂亮啊。」
「请——尊重。」
「我说话是这样子,问问令刚,从小就是这样子,受不了是你的事。我这不只是劝告,还是警告.严重警告,方令刚不是你可以抢去的,明不明白?」
「你可以叫他别来找找。」可若努力令自己平静。「你先问清楚,让他告诉你一切。」
「我做事不要别人教,最好你先打听,我梁美仪是甚么人。」这女人似被触怒。「问问方令刚,他敢不敢不听我的话?」
「我不理你们之间的事,也不知道那么多,令刚和我只是友谊和感情,单纯的事。」可若接受不了梁美仪的态度,她吃软不吃硬。「我想你根本不明白,最好让令刚先告诉你一切,然后你才快定该怎么做。」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梁美仪眼中冒出青光。「我的耐性有限,脾气来了,不担保我会做出甚么事。」
「谢谢你的警告。」可若不再理会她,下车转身就走。这女人太莫名其妙。
背后传来一阵类似疯狂的冷笑,汽车从她身边疾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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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刚没有电话来,没有消息,没有音讯,报章上却有他的报道和照片。他又开始拍戏,额头上的疤痕化妆也掩不住,要导演用镜头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