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我们下楼。」她愉快的,不计较他的疯言疯语。
「我不能看你做体操?」
「在你的阳台看。」
她继续做完体操,那种感觉好舒眼,好像仍留在学校般,自由无拘束。
三天这样美丽可爱又愉快的日子很快过去,令刚不止一次说「若能永远这样该多好?」可若却一再浇冷水「人是要工作的,否则是浪费。」两个人在工作的心态完全相反,可若积极投入,令刚却很累,很厌,退意极浓。
「你才多大?这么早退出想做什么?」
「随便做什么,甚至不做什么。」他摇头。「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普通生活即可。」
「你现在不自由自在吗?整部片子的人都看你的时间,你说拍就拍,你要去旅行大家都等着你,别太过分。」
「你不明白。很多事身不由己。」
「我可看不出。」她不以为然。「是大家宠坏了你,你要求太高。」
他们在露天餐厅吃晚饭,三天来两人第一次接触到比较严肃点的题目。
「有一天或者你会明白,」他把手放在她上面。「也许有一天。」
「故作神秘。」她笑。
侍者拿着一个无线电话过来,用英语问:
「方令刚先生?」
令刚诧异地接过电话,谁找到这儿来?
只听他喂了一声,电话里就像连珠炮似的轰过来,他没有一句答话的机会。只见他眉心皱起,神色越来越不好。
「不要这样。」他终于出声。「我难得度假。」
对方又一连串地在讲讲讲,他忍不住怒意爆发。提高了声音。
「我才来三天,说好一星期的。」
可若立刻反手握住他的,示意他别激动。他看她一眼,声音立刻压低。
「不行。一定不行。」他说。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又发脾气。
「那不关你的事,我有自由。」他的眼睛都红了。「一星期后我回来再说。」
电话里的人又讲了一大堆,他像是忍无可忍的愤然收线,不住地喘息。
可若很理智,很有耐心的望着他,什么也不问。
她不想在他激动时打扰。
「假期——完了,」他恨恨的说。「被他们找到,明天要回去。」
「回去就回去,工作第一。」她放柔声音。
「可是你——」
「放心。我可以独自留下来多玩几天,别担心,我独立惯了。」
「不行,我不放心。这儿各国色狼太多。」他说得近乎天真。
「那么我就跟你一起回去。」她完全不坚持,很为他着想。
「可若——」他的声音立刻温柔,眼光立刻温柔,令人不自觉心软的温柔。
「如果觉得意犹未尽,下次还有机会。」
「你肯再陪我来?」他高兴起来。
她只是微笑地望着他,像是个允诺。
「好。我们明天走,」他匆匆召来侍者签单。「我立刻去订机位。你真好,可若。」
她是懂事而且体贴的,惯了独立的事业女性,很能替别人着想。
第。」天一早他们赶去机场,搭中午的飞机回到香港。
因为已是深夜,没有记者,旅客也疲累得匆匆忙忙,除了移民局人员例行公事的凝视他们几秒钟之外,没人注意他们。
他送她回家,脸上流露着一片依恋。
「三天共处,不舍得离开你。」
他深深深深的凝视她,然后温柔的吻她。
「先工作,我等你。」她说。
她是不是已为他心动?她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