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他,他眼中柔情如海,一浪又一浪的袭向她。她的心轻颤,她的确心动,只是……
三天之后,可若回到家里,看见平静安详的于立奥。他在等她。
「你回来了?」她惊喜之外还担心。
担心什么?她说不出。
「我等你。」他淡淡的说:「我有些话对你说。」
可若拿罐啤酒,听话的坐在他对面。
「这几天在曼谷我想了很多,很多,我觉得——我还是搬出去好。」立奥开门见山。
可若不惊讶也不意外,仿佛这话全在她想象中。她也平静。
「这些日子我发觉我们距离越来越远,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他吸一口气。眼眸深处仿佛有一丝歉疚。「我不想这样拖下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点头。他既然这么说她无意反对,虽然她心中并不那么想。
重要的是她看见他眼眸深处的歉疚,这样的男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很奇怪,越来越觉得,我像你哥哥多些。」他失笑。「对着你像对着妹妹。」
她也笑。怎能不笑呢?
他在宣判他们之间的一切,她要做的只是接受。
难道还能像以前的女人一般又哭又闹的?时代不同了。
「明天一早我搬出去,好吗?」他温柔一如以前,感觉,真的完全不同了。
「如果你不方便,我搬也行。」她说。
「不不,我搬。」他抢着说。仿佛仁慈。「你——可有什么意见?」
「我尊重你的决定。」她只这么说。
「你的确是个太好的女人,」他摇摇头。「我曾想过,你可能会为难我。」
她摇摇头,迳自回房。
立奥留在客厅,再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几年的关系和感情,就这么算了?很而嬉、很无聊也很无奈、无辜,然现代人的感情就是这样,没什么可讲的。
可若床头电话突然响起来。
「三天到了,林可若。」
令刚的声音。
可若觉得好疲倦,什么都不想说,不想讲。
「他在上面,是不是?」
令刚加重声音问。
可若轻轻叹口气,放柔了声音。
「我很累很倦,我不想讲话,让我休息,可以吗?」
「明天我再找你。」他理解的收线。
大家都是年轻人,没婆婆妈妈,噜哩噜嗉,各人把持着自己的一切,感情、烦恼、生活、盈亏自负。
一切看来仿佛理智。
可若吃一粒安眠药。她没有吃药的习惯,上次爱咪买给一个广告演员吃剩的,随手放进她的大皮包。
吃药只为要安静睡觉。她要工作,她要有精力,她要冷静理智。
早晨依时起床,轻手轻脚出门。
她看见立奥蜷伏在沙发上睡得很熟,很坦然的一副烦恼尽除状。
原来她是他的烦恼,真想不到。
人们不会为某件事停下来驻足而望,同事们如常工作,爱咪接进来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可若的工作没有一分钟停过。
「太忙。今天不接听有私人电话。」她说。
「那是什么意思?私人电话?」爱咪问。
「即是说——除了客户,我不听任何人电话。」可若没有表情。
「包括于立奥,方令刚?」
可若埋头于工作中。
爱咪耸肩离开。
广告工作琐碎繁忙,有时为一个字而开半天会。
每个人分分钟在动脑筋,没有半丝时间空闲下来。
黄昏时,同事陆续离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