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吗?荒谬。
「你现实与戏分不开,是不是?」
「再清醒也没有。清醒得甚至痛苦。」
「为什么痛苦?」
「我永不是戏中人,没有那么高贵,或富有,或权势,或武功,或可飞天遁地。我只是方令刚。」
「方令刚有什么不好?」
他沉默。讲到他自己,他就沉默。
「回去吧。我请你吃饭。」她说。
「我怕到粉岭,但那儿的双鱼河马会很清静,我喜欢那儿。」
她没有异议。
「双鱼河的马会已没有以前好。以前马会收会员比较严谨,很难进得去。可是那一批人离开的离开,移民的移民,来了一批新会员,新会员质素参差不齐,比较杂了。」
「整个香港的情势也差不多。」她有同惑,「那天朋友约我在中国会饮茶,四周都是讲国语的人。很多香港人都离开。」
「你会离开吗?」
「不会。从来没想过。」她立刻摇头。
「香港工作环境该是全世界最好的,我的事业在这儿,香港是我家,为什么要走?」
他不语,只低下头。
「你不以为然?」
「我会走。」他透一口气。「努力赚几年钱,晚年生活有保障,我就走。」
「你现在的钱还不够保障?」
「我——一无听有,除了那个秘密的家。」
「你的目光太高太远。」
「人们必然这么想。可是我只要一幢房子和够温饱的钱便行。」他坦然。
她不能相信。
他的片酬歌酬每年以千万计,他买不起外国的一幢房子,没有能令自己温饱的钱?他的样子却不像开玩笑。
「家累很重?」她问。立刻否决了,家累再重,以他的收入也不是问题。他若愿
意,可养得起十家。」十家人。「对不起。」
他轻轻的笑一笑。
「和你相处令人很舒服。」
「除了工作,我不是侵略性的人。」
「你在工作中也没有侵掠性,只是紧张执着。你内心很静,我感觉到。」
「不不,我很急躁。」
「我相信感觉。」他说。俊脸上线条柔和。
莫名其妙的,可若被这两个字感动。
「我开始有一点懂你。」
「这是好开始。」他望着她笑。
他们竟然相处融洽愉快地在粉岭会度过整整的一个下午。
「下次再来,好不好。」他要求得像个孩子。「下次来我教你骑马。」
「OK。」她是爽朗的人。「只要我有时间。」
「我要求合作的事请你帮我考虑。」
「怎么帮你?」她失笑。「你自己考虑。」
「不。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作主。」
她望着他半晌,怎么回事?他越来越不像初见面时的方令刚了。
「这样吧。抽个星期天我私人替你拍一段试试,效果好,我们才决定。」
「随你。我对你有信心。」他想一想。「星期天不行,我有通告。」
「没有通告时你随时通知我。」
可若仍忙于自己工作。
「波士。报上有段小花边新闻。」爱咪鬼鬼崇崇的出现在门边。
「不要用不关我事的新闻打扰我。」
「不关你,却关于你另一半。」
爱咪眨眨眼,站在旁边看好戏似的。
是一段小排闻,占的篇幅很小。说立奥和一位红粉高层交情颇好什么的,被人看见在夜店里表现亲热。
「神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