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计画?今夜怎么过?」她问。
他犹豫一下,轻吻一下她面颊。
「一切你安排。」
在车上,她开心地诉说这些不见面的日子她做了什么,除了方令刚她什么都讲了,也不是故意不讲令刚,是根本没记起。
「你呢?」她关心的问。
「工作工作再工作,」他淡淡的。「最近除了工作我什么都没有。」
她想一想唐碧江,忍住不问。虽然有点好奇,她不小家气。
她安排下,他们吃了烛光晚餐,又开车游了阵车河,十一点回家。立奥表现一如往常,很爱她很顺着她,完全没有异样。
她恨自己的多心。以后绝对不信报上消息,也不信爱咪的多嘴——虽然她是善意。
她安心又放心的回到办公室。想着立奥还憨睡得像个孩子,她悄悄的笑了,立奥有颗十分纯真的心,她懂他。
才到办公室,就接到方令刚的电话。
「我刚收工,昨夜拍到天亮。」他情绪极好,兴致极高。「现在拍一段我的计画,好吗?」
可若不想扫他的兴,她深知他极情绪化,又有点莫名的自卑自傲,又有说起风就是雨的脾气。她看看案头今天的工作程序。
「等我两小时,如何。」
「我不想浪费太阳,而且这两小时叫我去哪里?」他有孩子式的固执。
「你在哪里?」她摇头。
「在你楼下。」永远如此。
她咬咬牙,爽朗的拍拍桌子。
「我十分钟下楼。」
立刻叫来爱咪,把所有工作分派给其他人做,又吩咐了爱咪很多事。
「什么事这么急?为于立奥跟唐碧江决斗?」
「见你大头鬼。」她心情居然很好。「分派的工作若不替我做好,我炒你鱿鱼。」
「做得好是否加三倍人工?」
可若背起她的大手袋奔出门。令刚倚在他的吉普车座位上,阳光在他背后幻起似真似幻的一圈金光,俊美无瑕的侧面像雕刻,像垣古以来就存在的神话故事中人物。
她有丝莫名的感动。
「方令刚,我来了。」她的声音也温柔了。
他慢慢的侧转头,一丝无邪的笑容在眼角眉梢展开,像初生婴儿。
他用双手接她上车,好自然地握她手一下,迅速开车离开。
也没说去哪儿,她也没问,一切像有默契。
他们到他那秘密的家。
「地方简陋,但无人打扰。」他喜悦的。
和上次来到情绪完全不同。
「好选择。」她四下看一下。「我们利用仅有的家私布置一下。」
「你要不要先选首合适的歌?」
「不。先不拍你的歌,随便拍一些我的构想。你写的构思还没整理。」
她望着那组沙发,那张藤椅,又到厨房饭厅卧室到处转一圈,找到一个烛台,一把梳子,一本书。又把一张小几放在藤椅边。
「好。你坐下,拿起书慢慢看,然后做表情,深思、沉默、皱眉、微笑全随你,仿佛你随书中情节喜怒哀乐。我们试一试。」
令刚开始时一切都很生疏,试三次之后,方令刚情绪培养好,自然又生动的神情流露出来。可若拍远镜、近镜、侧面、正面、七分面。配合碍天衣无缝。
没有情节,但绝对动人的一组画面。
「你是天生的演员,」她由衷地赞美。
「这是从拍戏以来难度最高的镜头。」他摇头笑。「没有内容,要心里想,表情又不能夸张,你还连续拍了十分钟。」
「看一遍,我回去剪接,从头布局,会是个全然不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