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她手吻一下。「别让人担心,嗯。」
「立奥,我们的性格是否生反了?」她笑。「你是女的我是男的该多好?」
「我做男的,让我爱你,保护你,陪你走一辈子的路。」他说。
她觉得温馨。这是他给她最强烈的感觉了,就是温馨。在立奥之前,她没有正式交过男朋友,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
她不介意,爱情不重要,这个世界没有谁为没有爱情而活不下去,谁都精明、现实了,现代再没有傻子。
随便找一家餐馆吃晚饭,她们都不怎么注意食物,他们的论调是「饱了就行。」有时候忙起来,一个麪包也算一餐。
「真离谱,客户请我们拍一辑广告,是全年播出的,指定男主角,」可若突然想起来。「那个年轻人居然要价一百万,一毛钱不减。」
「谁?!哪个那么不知天高地厚?」
「叫——叫什么令刚的男孩。」她随口说。
「方令刚?」他叫起来。
「是。好像是方令刚,他怎样?」
「怎样?还不赶快签约,这个价钱已经便宜你了,他是当今歌影视最红的一个。」
「哪有这么夸张?歌影视三凄最红的一个,怎么我没听过他名字?」她不以为然。
「你太专注工作了,」他叹口气。「我带你去旺角、油麻地看看?到处都是他的海报、照片、书刊,简直可说泛滥成灾。」
「这么严重?怎样的一个人?」
「签了约你自然见到,我很难形容,」他不置可否。「反正很红很红很红就是。」
「这年代什么都是无厘头,有些人红得莫名其妙,不知为了什么。唱歌的走音,演戏的像猴子戏,像卡通表演,就是会红。」
「有个年轻人在电视捱了几年不红,去台湾拍了个广告就变成千万人迷。建议客户找个新人捧红他,花一百万请方令刚值不值?」
「客户指定要他,再多钱也肯,」可若摊开双手,「疯狂的世界。」
「跟红顶白,」他冷笑。当年方令刚在电视台捱配角的时候,怎么没人花钱捧他?」
「对他有成见?」
「不。很特别的一个人,」立奥笑一笑。「很难以了解和亲近的一个人。」
「明天约了他见面。」她倒在沙发上。
早晨,可若的睥气一直好,很有耐心,昨夜休息得足够。
可是碰到个烦客户,和创作总监谈不拢硬要找她。一见她就喋喋不休,说这说那,嫌东嫌西,弄得她头大如斗烦得不得了,又不好意思发脾气,一大早的好情绪被破坏。
「对不起,十点半我约了人,」她不得不这么说:「失陪。」
「不行,不行,」客户几乎想一把抓住她。「我的问题还没解决,我也是客户啊。」
「你的问题我一定办好,」可若反手把客户关在她办公室里。「爱咪,送陈先生出去。」
然后大步奔跑进会议室,靠在门上直透大气。
会议室里坐着个男人,年轻男人,正以惊疑的眼光望着她。
他一定觉得她太冒失。
「对不起,我以为这儿没人,」她笑起来。刚才真像个逃出课室的顽皮学生怕被老师追。「你找谁?等谁?」
年轻男人耸耸肩嘴一扁双手一摊,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有人约我来开会,不见人,」他说。声音和样子都有点冷有点傲。「谁知道搞什么鬼?」
「谁约了你?来试镜的?连谁跟你联络都不知道?」她摇头。现代年轻人都这样无头无尾无厘头。
「不知道。」他面无表情。
「怎么做事的?」她微带责备。这年轻男人既无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