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取消婚宴?”柏松江怒不可遏的看着已近晚上十一点登门拜访,却是来告知取消婚宴的凌峻汉夫妇。
凌峻汉一张脸是布满愧疚,他连连低声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过这只是暂时取消,裕飞的意思是将时间延到一个半月后。”
晚上十点多接到儿子的电话,他的脸也是绿了一大半,但是又不得不前来说明,只是儿子的率性而为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才会改进?
柏锦玟气愤的站起身,边说边往自己的卧室走去,“我去准备一下简便的行李。”
“女儿,你要干么?”柏松江眉头紧皱。
“今天报纸不是报导他们昨天到垦丁国家公园游玩吗?想来他们今明两天也应该还在高屏地区,那儿有的记者我也认识,要找到裕飞和那个狐狸精应该没什么困难的。”她闷闷不乐的回答。
“这种男人你还要?”柏松江铁青着脸怒道,其实他也不打算将女儿嫁给凌裕飞了,因为近日还有一个国际财团的政商名人看上他的女儿,所以他早打好如意算盘,如果凌家真的主动解除婚约,他便打算跟凌家要高额的赔偿费,一边让女儿和那名政商名人走走看。
柏锦玟停下脚步,咬牙切齿的道:“爸,我吞不下那一口气,你没看到最近的报纸对他不是只有贬,而且也有褒,今天就算要取消婚宴,也该是我们柏家,而不是光明正大的带着那个狐狸精出游的凌裕飞。”
“锦玟,还有亲家公,亲家母,这事情其实有内幕的,请你们先熄熄怒火听我说好吗?”凌峻汉急着想打圆场。
一直沉默不语的蔡欣玲不屑的撇撇嘴,低头把玩涂着鲜红色的指甲油的修长手指,“老公,我看你还是甭说那个‘内幕’了,那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的。”
“欣玲,你安静点。”凌峻汉白她一记引来她的冷笑声。
蔡欣玲抬起头来看铁青着脸的柏家三人,“我实在不想多话,可是你们会相信那个水蓝只剩不到一个半月的生命吗?哈!”她抬高下颚,看着对她怒火凝望的凌峻汉。
“裕飞说水蓝再过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就会在他生命中消失了,所以他这段时间想好好陪她。说真的,我当了他后母多少年了,他的个性如何我是不该批评,可是就我所知,他生命中有太多的女人了,而且从不认真,这裕飞若对水蓝没有一份特别的心,哪会管她的生命还有多久?何况那个水蓝气色之佳哪像个将不久于世的人?这个延缓婚宴的借口实在太虚假了。”
柏松江眼眯了起来,“峻汉兄,你以为我们真的相信这个差劲的借口?”
凌峻汉一张脸已涨成了猪肝色,他也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而且儿子在说这事时好像还有捂嘴的窃笑声,但明天就是订婚的日子,就算他有满腹文章,也想不出能有什么好理由去解释为何要延后婚宴?
“这——这是裕飞说的,而且他的口气还很悲伤,我想这应该是真的,而且,他也清楚的交代了他明天会带水蓝到欧克山庄去住,白天到南湾走走,这些都是为了想让她多看看这世界的美好。”找不到台阶下的凌峻汉也不得不睁眼说瞎话了。
“这么说,他爱上水蓝了?”柏锦玟漂亮的眼眸瞬间燃起熊熊妒火。
“这爱不爱还不清楚吗?他现在是在水蓝的床上啊。”蔡欣玲早被三把妒火给影响了这阵子的寻欢,她对每个男人都不满意,满脑子只有凌裕飞。
看着柏锦玟这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她的心里倒是舒坦多了,因为先前占住凌裕飞的人是柏锦玟。
柏松江敏锐的注意到蔡欣玲口中的酸妒之意,他难以置信的瞠视着她,“该不会你这个荡妇和你的儿子也有一腿吧?”
凌峻汉脸色一白,“松江兄,你这句话太污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