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
等待的时间里,他脑海中不断盘旋着与初晴初识至今的一切,隐约中还会浮现曾在梦中出现的情景,使他头疼不已,心神更乱。
约莫两个小时过去了,医生才从手术室出来。
唐骏立即趋向前问道:“请问里头的人怎么样了?”
医生一看见他,惊讶地说:“是你,誉全的唐骏!”
“呃……我是。”唐骏颇是难堪地一愣,随即想起手术室内的初晴,再也顾不得颜面问道:“里面的人怎么了?有……有没有生命危险?”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竟然有丝哽咽。
“还好送医快,已没什么大碍,不过……”医生停顿了会儿,不知如何启口。
“不过什么?”唐骏才放下的心就因这两个字又猛地提起。
“她腹中的胎儿是保不住了。”他很歉然地说:“我已经尽力了。”
唐骏迭退数步,神情木然地看着医生,“你是说她怀孕了……”
“难道你不是孩子的……呃,对不起,我误会了。”
唐骏脑海顿变空白,几秒钟过去后,他突然激动地箝住医生的肩,“为什么她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
“唐先生,你别激动!”
医生连忙带他到一旁坐下,“待会儿她就可以出来了,你可以去病房陪她,不过她目前很虚弱,麻药未退下可能会睡上一阵子。”
唐骏将整张脸埋在掌心中,“我失态了,你去忙吧!我留在这儿等她出来。”医生点点头,知道这时候他这个外人多说什么都没用的,就让他静一静吧!
医生走后,唐骏狠狠地捶打着墙壁,以宣泄心头的苦闷与懊恼。
为什么初晴不告诉他已经有孩子的事?她不是一心希望和他有结果吗?有了孩子对她而言不正是条捷径,为何她不说?
难道她和蒋仪一样,只是把爱当口头惮,却是个一心想扼杀自己孩子的狠心女人,对他根本不是真心的?
以往被伤害过的阴影又覆上他心头。
不久,初晴被推出来,唐骏立即随她来到病房,待护士交代一些话离开后,他仍直盯着她苍白无血色的容颜,直在心中呐喊——初晴,你醒醒啊!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你对我是真爱吗?若不是,你又何必对我这般死心塌地?
莫非你也是为了钱和虚荣?
罢了,无论你是为了什么,请你赶紧醒来,让我知道你的心意!
他揪着发,就这样在理不情的纠葛与忧心中等了一整夜。赫然,一阵晕茫掠过脑海,他竟然倚在床边睡着了——“什么?!你父王竟然因为我不肯投降,要将你许配给赛卫?!不行!走,我们离开这里!”凌隽勾起幻琴的小手,炯亮的目光表明他的决心。
“你现在还是阶下囚,怎能说走就走?”不是她不愿随他而去,而是此去他必死无疑啊!
“我管不了那么多,与其留在这儿看着你嫁给别人,不如带你走,即使死我也认了。”凌隽紧锁眉峰,神色凝重。
“但我不舍,我不舍得你死啊!”幻琴倚在他怀里痛哭,“出了房就全是赛卫的手下,我们插翅难逃的。”
“该死的!他真不是东西!”凌隽双拳紧握,愤怒地吼了声。
“是他在我父王面前进谗言,让我父王乱了主张,而今天……今天……”她的声音便咽,不知该如何诉说。
“究竟怎么了?”他急促地问道。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这儿见你,以后……以后我便被禁足了。”她雪白的脸孔凝成一张空白的表情,除了以心碎的泪珠串成的无奈。
“什么?!”凌隽震愤难忍。
“但父王答应我,即使你不投诚,他也不会勉强你,也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