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听说大王抓了一个汉人头子,现在正关在地牢里,不吃不喝的,还真是条硬汉。”
翠儿跑进了幻琴公主的闺房,向她吐露今儿个在前厅所听来的大消息。
“哦,不吃不喝?几天了?”幻琴放下手上的针线活儿,好奇地眨巴着大眼问着贴身侍女。
“三天了。”
“三天?!那个人一定是个彪形大汉了,才有这种体力。”幻琴又道。
这几年来,父王与汉人结怨日深,中原无时无刻不派军前来围剿他们,不是他们的人被逮,就是对方的人被抓,她也早已见怪不怪。
唯今只求能早日共达和平,这样才不至于弄得百姓哀苦、生灵涂炭。
“不,听说那人长得一表人才,功夫又了得,若非赛卫将领耍诈,才抓不到他呢!”翠儿继续嚼舌根。
“那么对方是来对付我们的了?”她担忧道。
“才不,听说他们是来和我们共商盟约,从此双方和好不再征战,但是赛卫将领就是不肯。”翠儿嘀咕道。
“又是他!”
幻琴不懂,为何赛卫就不会顾及百姓的安危与两国的和平,硬是要耍奸使诈呢?“难道我父王就不会说说他?真是气人!”
“大王还不都听赛卫将领的。”
“翠儿,你说那人被关在哪里?”幻琴心口陡生一股不知名的担忧,奇怪的是,她竟会为个陌生人产生这种焦躁的感觉。
“在地牢内。”翠儿回道。
“我去看看。”幻琴拎起裙摆,不顾翠儿在身后叫唤,急急往地牢的方向跑了去。
到了地牢,她吩咐翠儿守在门外,一个人进去。狱卒顾及她的身份,便带她到那名被抓的汉人牢房前。
“钥匙。”幻琴对狱卒说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定在牢内被吊上双手且已偏体鳞伤的男人。
“不行啊,公主,他脾气不好,会……”狱卒甚是为难。
“他被你们伤成这样,还能伤我吗?拿来!”她蹙起眉,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是……”狱卒奉上钥匙,并在她的驱使下退了出去。
幻琴立即将牢门打开,徐缓地走了进去,直至那人眼前才停下脚步。“你……你叫什么名字?”
他抬起头,一张脸满是干涸的血丝,嘴角忽而勾起,“你又是谁?”
“我是这里的公主,名叫幻琴。”她怯怯地说。
“幻琴……哼,好个公主!”他冷冷地扬起后角,极端不屑地嗤笑。
幻琴猛地瑟缩了下,目光突然被他手腕上已嵌入皮肉的铁链所凝住,心口猛然一悸!“天!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把你的手弄成这样。”她立即在一串钥匙中找出开铁链的,将锁头打了开来,他的身躯也因而整个滑向地面。
“你就这么放了我,不怕我拿你作为要挟?”他痛苦地抚弄着手腕,冷腔冷调地说着。
“如果可以,我很愿意。”她脱口说道。
“哦?”他疑惑地看着她,“如果我想杀了你呢?”
“你不会。”也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他不会。
“是吗?”他突地一旋身,指尖掐住她的咽喉,刚冷的气息瞬间侵入她鼻息,教人惊惧。
幻琴的两颊倏然发烫,浑身科颤,她怕的不是他深沉的敌意,而是他那股不断侵略她感官的体味,使她心跳不停加速。
“你……你别那么靠近我……”她轻浅地喘息。
“你不怕我杀了你?”他微讶地扬眉,却也玩味地笑了。
“我说了,你不会。”她仍坚持,只是不习惯他靠得如此近,尤其是他那双邪恶的眼瞳,更像不可测的漩涡,亟欲将她吞噬般。
仿佛看出她的腼腆与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