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衣筱岚正在翻一本名人传,她父亲只准她看一些励志的书,认为这样可以提振她的精神,拯救她那颗日渐消沉的心;但是她自己最清楚有没有用,因为她已经没有心可以拯救了。
她的腿一天天的让她失望、让她灰心。幸好她不需要工作,她爸爸养得起她,否则她不是得悲惨的过一生,没有一天好日子。
婚礼的事也是她爸爸和蓝伯伯在忙,她和蓝晓野这两个当事人却像没事似的。他忙着公司和其它的事,她别懒洋洋、等死似的过她的每一天。反正日子已经没有意义,昨天和今天没什么不同,今天和明天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都是过下去就是。
门上响起了敲门声。
「谁?」她不想见任何人。「我睡了。」
房门被推开,来的人把她的话当作是耳边风似的。
她由书中抬起头,正准备怒眼相视时,她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筱岚。」是卓伟然那张英俊但是有些忧愁的脸。
「谁让你上来的?」她坐正,一副没事人也不欢迎他的样子。
「妳父亲。」
「我爸爸?」她才不信,她爸爸根本就不认识卓伟然,怎么会答应他上楼来她的房间?
「是衣伯伯让我上来的。」他走近她的床,并在她的床沿边坐下。
要不是她的脚已经没有知觉、没有力气,她会一脚把他给踹下床,他是不是知道了?
「妳睡得很早。」他一副轻松、愉快的模样,什么正事都没有和她谈,包括她的腿、她的婚事。「妳家真的是很富有,我不知道我们工作室里卧虎藏龙,居然真有个富家女在!」
「我已经不在你家的工作室。」她恨恨的说。
「是啊!妳辞织了。」他的手在她的床上随意的游走,好象故意在试她的耐心。
衣筱岚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她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他为什么来?他为什么还不走?
「你到底有什么事?」她恨她的腿,她想踢他出去。
「来告诉妳一件喜事。」他喜洋洋的。
「什么喜事?」
「我要订婚了。」
她试着不动声色,不泄漏她心里真正的反应,他反正不会当和尚,订婚是很正常的事。
卓伟然很佩服衣筱岚的沉着和冷静,她没有追问是谁,没有一副柔肠寸断的样子;相反的她很勇敢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对她真的是刮目相看,他才不在乎她这一辈子都不能走路了。
「妳不问问我是谁?」
「反正恭喜你。」
「筱岚,妳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他将盖在她身上的薄被掀开,一只手也大模大样的摸上了她的腿。
「卓伟然!」她气愤的叫,想阻止他。
「妳踢我啊!」他诱惑她。
「你住手。」她急嚷。
「妳可以阻止我,妳有一双腿,妳可以把我踢下床的,妳不是很悍吗?」他的另一只手也爬上了她的腿,他看到她已经气得要掉泪,但是她却无力阻止他,只能哀怨的看着他。
衣筱岚可以出声叫她爸爸,但是叫她爸爸上来又如何?卓伟然一定知道了她的腿的事,否则他不敢这么对她的,他没有这个胆!
「妳的腿真的没有知觉了?」很平常的口气。
「你要和谁订婚?」她答非所问。
「我以为妳不在乎。」
「我的腿也不干你的事。」
他笑了笑,即使她的腿已经不能走了,她的斗志还是没有消失,一样的张牙舞爪。
「我约何珍珍出来,珍珍已经告诉我了。」他不再逗她。「妳何必拿妳自己的一生幸福去冒险呢?妳不只是害了自己,也会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