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师夷焦急如焚地问着已被他 击败的对手。
殷灿听到温师夷的声音,顿如芒刺在背,一肚子的恼怒、厌躁及不自在,讪讪说道 !
“她人不见了,想找她的人是我,怎么会是你?”
听来是冰蕊去而复失,他有一股说不出的复杂快感,他已得到了他所想要的,也付 出了他该付出的,然而,他更乐于看见对方出了差错,冰蕊外柔内刚,她面对他会发生 什么状况,实在难以逆料!他认为,也许冰蕊会让对方灰头士脸、不得安宁。
然而,温师夷告诉他:“殷灿,不是我危言耸听,冰蕊可能发生意外,跑出去做了 傻事,她留了字条。”
“什么?”
殷灿倏地站直起来,两眼圆瞪急问:“你说什么?别在这个时候和我开这种玩笑! 我警告你!”
这曾是他设想过而又不愿去深入思考的状况,难道真的会发生?他宁愿是冰蕊因为 恨他而在作弄他!
温师夷却急急切切告诉他:“谁和你开玩笑!你赶快想办法找人吧!我这里是一筹 莫展!如果有什么消息,马上通知我,别忘了她是我的人。”
殷灿不等他说完,重重摔了电话,一阵寒森森的恐惧感向他扑来,他忧恨交加,五 内如焚,却又是手足无措、无计可施,不知如何是好!
人海茫茫,要他去哪里寻找一个扬言自尽的人?愁困之中,他想起了夏竹,不加思 索就打电话过去,然而,夏付给他的答案是对冰蕊的去向一无所知。
“冰蕊出了什么事?”
夏竹在电话中追问。
“没有……,她没事。”
他悠悠忽忽回答她,挂断了电话,任夏竹在另一端兀自呐喊。
他还是没有任何行动,只是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室内踱步打转。
冥冥中,一股力量呼他掀开窗帘,打开窗户。
也许他只是想舒透一口气。当他不经意望向数十公尺之外,被水银灯照得通亮的游 泳池,他清清楚楚看见,一个人体在水光潋艳的池中央浮荡。
“不!不!”
他倒吸一口气,毛发竖立、魄飞体外地惊呼起来,他向窗外探出身子,像要纵跳下 去一般狂喊:“不!不要!冰蕊!不要!”
整幢别墅的灯光在刹那间先后明亮了起来,每一个房间都引发连锁的惊动骚乱,当 冰蕊被人从池中捞起,早已没有了气息。
“冰蕊!冰蕊!找到冰蕊了没有?”
温师夷面色惊惺地赶到了,当他看见她湿漉漉地躺在大厅中央,曲线玲珑的身材在 薄细而湿透的衣裙下半裸着,一个女佣正在为她盖上轻毯,他不禁嚎啕大哭:“冰蕊! 冰蕊!冰蕊!我的冰--”
他忘情地悲号,几乎要泄露了他和她之间不可为人知的天机,更为了对她信守承诺 ,他适时住了口,改以如丧考妣的掩面痛哭来发泄悲情。
也不过数分钟之差,夏竹也来了。
她惊见殷家别墅深夜灯火通明,一股透骨的不祥之感叫她神摧魂裂。她冲进了大厅 ,看见了冰蕊。
冰蕊,睁大著美丽的眼睛,犹像在看着这个曾让她激悦与烈痛的世界。
春寐梦醒,梦境历历。
她还在凝望什么?回味什么?思索什么?
夏竹爆出一声悲啸,哭倒在她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冰蕊,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不怕痛?你难道不痛吗? ”
在泗泪滂沱、摧心掏肺的巨痛中,夏竹不由然忆起,不久之前,冰蕊哭倒在蝶茵棺 边,一声又一声痴痴问道:蝶茵,你为什么要死?为什么不怕痛?
是啊,冰蕊,你为什么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