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名师,如果姊夫想让靓君当一位钢琴家,会误事的。”
邰芷英以她那柔软的声音让成霄碰了一个“软”钉子。成霄暗中苦笑,为什么鄙家姊妹都有这种特异本事,而他偏偏都领教上了。只不过,芷菱那招叫作撒娇、撒赖,芷英可却是义正辞严。
“我倒不是要让靓君以弹钢琴去安身立命,最重要的是教的人和学的人都不觉得那是一件苦差事。她学得没有负担,你教得心情偷快,这样才值得。”
成霄说得自然而诚恳,让芷英听了觉得十分窝心喜悦。她看过很多只顾自己孩子的状况、忽略教师感受的家长。她眼中冷冷的光辉忽然变得柔和起来,嘴角也浮现一抹旁人无法察觉的笑意。
“靓君虽然不好教,但并不排斥钢琴。很多孩子就是被逼怕的,一旦怕了,即使能逼得出成绩,对孩子实际上并没有好处。”
芷英说完,成霄点点头,表示赞同。
事实上,成霄十分想把话题扩大,和她畅所欲言。他们的交谈虽然不多,却充满投
契和共呜。只是……芷英那冷冷的表情使他望之生畏:“姊夫,我告辞了。”
屋外响起了汽车喇叭声,芷英正起身告辟,靓君又磴磴磴地跑下楼来,她可是听了喇叭声特地下来与芷英告别的。
“芷英阿姨,别忘了后天还要来喔!”
靓君挨近芷英的时候,芷英特意蹲下身来,让靓君搂着她吻别。
成霄站在窗边,遥望芷英穿过别墅的庭园,搭乘一辆等待着她的轿车离去。
“叶嫂,开车来接芷英的人,是她的男朋友吗?”
成霄的眼光放在屋外远处,还没收回来,若有所失地问着保母。
“噢,先生,那是芷英小姐的丈夫呢。”
“啊?她结婚了?”
成宵大吃一为。他从来没听芷菱说过她的妹妹已经嫁人!
“是呵!我本来也以为是她的男朋友,所以问她。她告诉我她已经结婚了。”
叶嫂说完,带了靓君又上楼去了,留下管成霄独自一人在客厅上发呆。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看着芷英喝过的那一只茶杯,看着窗外,看着钢琴,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他思索,遐想,发愣。
邰家姊妹困惑着他。
芷菱使他困扰。
芷英使他迷惑。
然而,此时他想着芷英比芷菱更多一些。为她那冰一样的神情,丝帛一样柔软的手与声音,还有她如黑夜森林一样神秘的内心。
还有,那样年轻的她,竟是名花有主的已婚妇人!既然已经结婚,难道她还是一块无法溶化的冰!
管成霄素有“操刀的心理医生”之名,他接触过形形色色的女子,却解剖不了邱家姊妹那莫测的心……尽管芷菱忙于排戏、录像,她的电话仍不时追踩着成霄,无论他正在医院忙碌,或是半夜孤独地看着卫星节目、甚至午夜过后他已疲乏地睡去。
芷菱吵着要成霄去拍片现场看她、陪她。但是成霄是一副绝不到拍戏现场探班的死硬脾气,单是为了这一点,就经常让两人在电话中争执吵嘴、不欢而散。
然而,成霄毕竟为芷菱付出过相当的痴迷与感情,在她央求他陪同出席一个由演艺圈发起的,为蒙古症患者筹募基金的慈善园游会时,成霄不得不慨然答应,一则是为了他不忍心再拒绝芷菱,二则他认为这样一个活动的意义值得他去肯定,向来极不愿意在公众面前露面的他,这回也不得不勉为其难地让自己曝光一吹了。
园游会在北投山上一栋豪华的欧式别墅中举行。
芷菱穿着一袭桃红色的姜保罗高地耶名牌迷你套装,脚踏桃红色高跟鞋,婀娜妩媚地挽着成霄来到别墅,才一踏进大门,就有许多记者拦着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