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水水回到住处,让两人洗去一身湿意。
水水在他房间里,用吹风机吹于她那头及腰长发。
仲墉端来两杯热咖啡,接了整发工作。
倚着她背后传来的体温,舒舒暖暖的三十七度,水水的悲伤闯入迷宫里,寻不到出口。
看见她把他的T恤当成洋装穿,他忍俊不住的笑出声。
“哇!你真小!”这三个字已伤人得很,他竟还加强语气般地连连射出几个啧啧声。
“小!哪里小了?”她想起他身边的波霸女,下意识地抬头挺胸看向他。
“我的衣服都能当你的棉被了,你说你小不小?”
原来他并没意思要讽刺她,是她以小人之心度人家的君子腹了。
‘你以为全世界能找出来几个像你这样的庞然大物?“
“也对”!他关上吹风机,把她的头发梳顺。“这是我第一次摸到没喷上发胶的头发。”
“很舒服吗?”
“嗯!”他抓起滑滑顺顺、柔柔亮亮还带有发香的长发,放在鼻间嗅闻。
“好,借你摸,一次五十块,抵我今晚投靠你的旅馆费用。”
仲墉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床沿,递给她一杯热咖啡。
“你事事讲究公平?”
“是啊!公平是人类社会中最重要的相处依据,我不欠人,人不欠我,社会才能维持于平衡状态。像你这样到处欠女人的感情债,结局会很惨很惨的。”她借机教训他的处处留情。
“我们成人社会的游戏规则,不是你这种黄毛丫头该懂的,放我不便多做讲解。”他四两拨千斤,把她的训诫轻松回避。
“你可能是我未来的妹婿,像这样风流,镇口留恋花丛,巧巧怎么办?”
妹婿二万提醒了仲墉,她和巧巧一样大呢!他竟然把巧巧当成追求目标,却拿她当黄毛丫头看。
“只要找到真心喜欢的女人,我会马上放弃那一大片花园的。”
“你的意思是说一一她们对你并没有太大意义。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几分?”
‘你认为呢?我刚刚不是放弃了一朵玫瑰,投入你这棵猪笼草吐子里了?“
“取笑我,你很得意吗?”她睁出特大号眼内瞪视着他。
“是很过瘾!”他大笑救声,代表所言不假。
“贺仲墉——”她正色唤道。
“什么事?”他腾出一只手把她放下,她顺势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头枕着他粗壮的手臂,眼睛凝视他俊俏的脸庞,鼻子嗅着专属于他的谈谈香味。她安心也放心地躺入他怀中,这样的男人就是有本事叫天下女人都对他放心吧!
“贺仲墉——”水水再度轻唤。
“嗯?”他的眼睛专注地望向天上那轮明月。
“是不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比较容易对漂亮的女人妥协?”
“为什么这样问?”
“巧巧要做什么,爸都会全力支持,但我想做的,爸爸都会想尽办法反对。”
“举个倒好吗?”
“例如,巧巧不想上人学,爸说:”OK!只要你高兴!‘。巧巧不想工作,爸说:“也好,外面世界太危险。’巧巧穿什么衣服,爸爸都会大大夸奖贷扬一番。而我呢,我不想上大学,爸说我会变成一个没知识、养不活自己的低阶层人士。我想出国,爸说吃饱撑着啦,台湾研究所多到念不完。而我穿什么农服,他都会大大贬抑一番。我觉得他对我,常常只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当然,我不是不知道巧巧对我的好,但是,我很难不去迁怒。”
她不懂,为什么在他面前,她的心事会自动脱队,投向他那一方,是他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气质在作祟?
他明白,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