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满汉全席给我吃。”
光为他这句活,她就有道理在病榻上多赖上一段日子,要她做菜……别蹂躏她可怜的十指和他无辜的胃吧!这种话说说就算了。
“亮亮,饿不饿;”西装笔挺的易耘居然就地在路旁坐下。
饿?吞那种难吃稀饭?不要吧!他不会好心的连晚餐都帮她带出门吧?嫌恶表情还来不及做,就见他从口袋掏出一颗苹果、一把小刀和一把小银匙。
苹果?她终于可以换换口味!想起英雄带来的祭品,早在隔天全让看护小姐给扫进垃圾桶,那时,她还心疼了好几天。
易耘小心翼翼切开苹果,香气四溢,抽吸好大一口鲜香空气,她的味蕾期待春天降临。
削去果核,他把刀子收入口袋,换上小银匙,慢慢刮慢慢扫,弄出一匙——匙苹果泥,喂进她嘴里。
吃一口,嗯……好吃,再一口,喔依系内……再口,人间美味……
黄昏把两人的影子拖得好长好长,归雁自头上飞过,悄悄爬上树梢头的月娘露出笑脸。
好一个细心体贴的男人,嫁给这样的男人,谁敢说她不幸福?
身体躺在床上,“亮亮魂”在浴室门外徘徊,她犹豫好半晌,不确定是不是要冲进去,观赏一下老公的身材和……雄伟。
擦掉嘴角口水,收敛起满面色相,频频念着孔老夫子的非礼勿视。
不行、不行,万一春色美哉,一看看上瘾头,搞到每四小时没看一次就发病怎么办?
说不定,他“雄伟”太过……这、这个……鬼流鼻血,会不会成为阴间笑话集里的大笑话?
下一秒,新念头又在她的鬼头鬼脑成型。
管他、管他,反正他迟早是她的囊中物,早看晚看不都一样,她只是在验收自己的财产,要是她财产“丰硕”,就要提早做准备,防范宵小觊觎,免得财产被抢走,再度两袖清风。到时,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天不应地不怜,那岂是一个惨字得书。
决定好了,就看一眼,在两管鲜血没喷出鼻腔时立刻出门,神不知鬼不觉。做好心理建设,深吸口气,憋住,预备——跑!脚跨,准备好穿墙之际,他开门走出,和她撞个满怀。
水珠附在他的肌肉上,宽厚的胸膛、只着一件小裤裤的窄臀,有别于女性柔软的刚硬肌肤……她猛吞口口水。
她有一些些懂得老妈为什么要把她嫁给人家了,他比老妈迷恋上的猛男师上千万倍。老妈一定是为了近水楼台、看女婿天经地义的正大光明理由才让她嫁出门。想到此,亮亮把老妈列入觊觎她“丰富财产”的小人名单中。
“亮亮,累不累?该休息了。”套上T恤,他满腔愉快,眼窝边的鱼尾纹浮现,性感的……要命!眼见他正走近她身边,亮亮忙飞身进入自己的身体里,睁着眼明目张胆地欣赏起眼前美色。
易耘抱起她,把亮亮放在自己的膝上,凑近她的颈项,闻问她淡淡的体香。
她的肌肤柔软有弹性,红红的菱唇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甜蜜,取来梳子,他一把把缓慢地梳起她又长又直的黑发。
“小时候,你常要我帮你编发辫,那日寸技术不佳,常把你的头发绑得一团乱、打上结,痛得你哀哀叫。现在我技术成熟得多,要不要试试?”说着,他把她的头发分成两边,执起一束发,分成三股,几个交叉,他帮她编好一条长辫,接着他依样弄起另一边的头发。
他的手艺很好,一点都没有把她扯痛,亮亮气起勾魂大哥,要是他早点让易耘碰上她就好了,想起小时候妈妈帮她梳头发,那粗鲁动作……噢!现在想起来,头皮还在发麻。
系上粉红色丝带,他在她发末打了个蝴蝶结。放下木梳,他说: “弄好了,是不是很整齐?”他把亮亮抱到镜子前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