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把第一把泥土洒在棺木上,接着一铲两铲,越来越多泥上覆在她身上、脸上……
莫莫拿起了小提琴,扬弓拉弦,前奏响起,是以悠最喜欢的“独角戏”。
这首歌莫鲁斯学会了,曾经她用这首歌引他进人喜剧,今天这首歌再度带他走入悲剧……
轻轻地,醇厚嗓音响起,这回,轮到他为她唱出这一首独角戏。
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
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
自始至终全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
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演出相聚和别离
没有星星的夜里我用泪光吸引你
既然爱你不能言语 只能微笑哭泣让我从此忘了你
没有星星的夜里我把往事留给你
如果一切只是演戏要你好好看戏 心碎只是我自己
绵绵细雨落下,纷飞雨丝攀上他的眉眼、头发,在他发梢挂上水帘,洗涤他的双眼,让他看清自己的爱情……
不悲伤了,他晓得雨后会出现一道彩虹,晓得他会把这一场独角戏演得称职美丽。
尾声--千里共婵娟
这是一个漫长过程,整整两年,器官移植,初期排斥,血尿发烧,打针吃药,几度辗转入院,莫鲁斯陪着以悠捱过来了,每天每天,他们告诉自己,最苦的一关已经度过,再没有难题苦得了他们。
他们回到洛尔法维斯,除了他们一家人,同行的还有沙特、雍慈、雅斯丽亚和被她看上的江医生,一群人浩浩荡荡,住进他的维多利亚大宅院。
一回家,姆嬷就搬来照顾以悠,在她身上,以悠重温母亲的慈爱。
莫莫在这里适应的很好,原本担心他的靦腆,会让他因小王子身分而感到不愉快,但,显然是多虑了。
媒体喜欢他、人民喜欢他,每每国家有庆典,总有人上网要求小王子在庆典中表演一手小提琴。
沙特与雍慈,雅斯丽亚和她的江医生,两对男女的感情逐日加温,他们相约好,等以悠身体痊愈,一同举行婚礼。
这一日终于到来,他们等了两年,以悠的健康表现在脸上,红润的双颊、稍快的语气,她和莫鲁斯印象中的紫色Angel愈见符合。
穿着新娘礼服,两个东方女子、一个金发美女,她们同样引人注目,幸福的微笑在她们脸上照映出娇妍动人,媒体的相机此起彼落,闪耀光圈迷恋着她们的灿烂娇媚。
“以悠,我好喜欢莫莫,蜜月旅行让我带他一起去好不好?”雅斯丽亚拉拉以悠的曳地长纱。
莫鲁斯好俗气,非要老婆拖着一条雪白长纱,说这样才显得出她是洛尔法维斯的王妃。她不以为然地努努嘴,让老婆穿上这种长摆镶钻礼服除了表现出老公的不体谅和财大气粗外,她看不出有其他意义。
“你的国语进步好多。”以悠没有正面答覆,她晓得如果答应,雍慈会在下一秒钟跳出来抗议。
“当然,我有个好老师老公啊!以悠,好不好嘛!你和莫鲁斯去享受两人世界,莫莫就交给我们了。”雅斯丽亚再次提出。
“不行,我要生个帅帅混血儿小子,莫莫必须当我的胎教范本。”她骄傲地挺挺腰部,两个月呢!别怪她太嚣张,她家老公能力强嘛!
“让孕妇带小孩太累了,还是我来就好。”
“不累不累,以悠,我们同是中国人,你没道理维护阿兜仔的福利是不是?”
“你有种族歧视,我要告诉我老公,中国人的女生太坏,番婆比较好。”她天天让雍慈以番婆称之,久而久之,她以为“外国女性”的中文翻译就叫番婆。
“别闹我老婆,你们两个去拚酒,拚赢的来跟我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