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去逛街,怎么会逛到医院来?”
他的焦急听在莫莫耳里变成指责,瘪起嘴,莫莫早把妈咪的病在自己身上定罪,爹地的口吻更确定了他的想法。刷地,两排泪水滑下。
“请你不要欺侮孩子。”一用力,雍慈把孩子从他身上抢走。“你妻子有心脏病,你本来就不应该让她和孩子单独上街。”
“你说什么!以悠有心脏病?很严重吗?需要开刀吗?或者吃药就会好?”莫鲁斯换过对象,压住她的肩膀怒声问。
这个消息让他难以消化,连日来勾勒的幸福远景被她一句话,全数歼灭。
心脏病……多危险的疾病啊!这是不是代表……他随时随地都会失去以悠?也许在下一个转身、一个回眸,她就会在他眼前死去……
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表现出一副关心假象,这男人太虚伪,雍慈口吻中的客气抽离。“没错,她住院换心的事情不能再拖延了。”
“这么严重,为什么你和妈咪都不说?”莫鲁斯沉重地问莫莫。难怪她不跟他谈未来,不计画婚礼,原来她下定决心要从他身边离去。
这种事还要人家说?雍慈翻翻眼睛,照她的病历来看,乔以悠进进出出医院至少二、三十次。
“我要进去看她。”莫鲁斯突然跳起来大叫。
“医生伯伯在急救,我们不能进去,会吵到他们工作。”莫莫说。
他低头,从妈咪大包包里拿出要给他的小背包,再从小背包里找出浅紫色信封。“爹地,妈咪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莫鲁斯接过手,心思一团混乱,他无法思考、无法相信,多年来在爱晴中寻寻觅觅,他以为感情终于找到归依,他心甘情愿安定、心甘情愿控住想飞的心,结果……不情愿的反倒是她,她用了一个让他不能反驳的理由离开他。
打开封口,抽出信纸,一枚洛尔法维斯硬币跟着跳出来。突然间,触电般,所有事情在刹那间鲜明清晰。愣愣地,莫鲁斯无法动弹。
“我想起来了,一百枚硬币籼阿拉丁神灯,我就觉得乔小姐说的话好熟悉,原来她就是喊我神灯的东方小姐。”沙特脱去冷酷表情,走到王子面前激动地说。
是的,他也想起来了,那首悲情的中国歌曲,那个雨季森林,那个对着纸船大喊一帆风顺的女孩,她在枕畔落下珍珠般的泪水……
他怎么会忘记她?她是他的紫色Angel,曾经,他为了她的离去黯然神伤;曾经,为了抹平她带给他的那段记忆,他找来无数女人上床,疯狂地在她们身上寻求激情……
在床边,他喊每一个女孩Angel,他打同样的灯光,送同样的人鱼眼泪;他送给每个为他哭泣的女人钻石手环,让腕间的银河星辰照亮她们的泪。
他用压花信封写爱语给所有的女人,告诉大家“我爱你”……
直到这一切成了惯性,直到这些场景不再新鲜有趣,他换了方式,也将最初的悸动推离他的生命。
八年,她从爱哭爱笑的女人变得淡薄,她的情绪很少激动,即使是和他争辩,也是一贯的温和口气。
八年,她从一个圆润女子变得单薄瘦弱,一阵风吹过,他以为她就要风化消失。
八年,她的改变和他的刻意遗忘,让他们的生命越走越远……直到再见面,沧海桑田,他再也记不得她……
看着伏在沙特肩上的莫莫,他懂了,他是他的儿子,真正的儿子!原来,他给她的不仅仅是回忆、是刻骨痛楚,还有一个酷似他的生命。
打开信,他的手微微颤抖。
亲爱的莫莫:
记不记得我总是在枕边这样唤你?
我亲爱的莫莫,我爱你十五天,却用八年来反刍对你的爱,嚼着嚼着,爱情在我口中甜蜜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