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黄上,挣扎半晌终於拿起手巾轻轻擦拭,他解开乌黑的发丝,温柔的替她洗著,一次又一次抚顺,直到秀发恢复亮丽,再轻轻将她捞起,置於一旁的长椅。
此时此刻他的心好乱,惊喜、恼怒全在心头翻涌。
「你可真会折腾人哪。」他手指缠绕著她的发丝轻声叹息。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矛盾就不停折磨著他,情绪失常、行为举止不受控制,几度还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甚王为此曾想把她送走……
而这小女于不但频频诱惑他,见他受困於苦海之中,竟然还不承认自己是女人,於心何忍?难道她对他没有感情,存心以捉弄他为乐吗?
思及此,两道浓眉又拢紧,心里一阵旁徨,不知接下来该如何与她相处。
水眸缓缓睁开,陌生的环境让她慌张,以为练棋丢下了她,她慌乱地起身呼喊,「练棋!」
「想再冻伤一次吗?」以衣衫将她包裹住,他将她揽入怀里安抚。
「呜……我以为你丢下我。」他的声音从背後响起,原来他一直都守著自己。面临死亡的惊吓仍未散去,她甚至没意识到身处的情境。
「我是很想丢下你。」练棋刚毅的下巴抵在她头顶冷漠的道。
被欺骗让想抛下她的念头回荡在他脑海里,可不甘心、不忍心、爱她的心……阻止了这样的念头。
闻言,纤细的手臂紧紧圈住他的腰际下放,脸色转成死白的问:「为什么?」
「你说呢?美丽又诱惑人心的——女人。」刻意忽略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俊脸逼近轻声问道。
「你……知道了?」柳恰茵咽了咽口水。
被发现了,难怪他会生气,这回散发出的怒意与以往不同,好似很难被安抚。
见她仍旧不认错,练棋火大的将她推开,伸手轻蔑的碰触那雪白的双峰怒道:「休想跟我说,你这两块肉是这几天苦练出来的。」
柳怡茵这才惊觉自己是全身赤裸,吓得魂不附体的她拉拢衣衫,不留神的整个人往後仰去,幸而练棋及时揽住她,免除她跌入水池成了落水狗。
「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理由。」练棋抱起她走向床铺,将她丢进柔软的棉被里。
退离几步,不容许自己被她诱惑,而轻易放过她这存心欺瞒他的可恶女人。
「我……」事情来得太突然,柳怡茵一时之间想不出该如何解释,整个人缩在被窝里,脑袋里除了羞涩还是羞涩,
身子不但被瞧遍,还被摸遍了吧?
「柳宜这名字也是假的吧,你到底有何居心?」自己为了她而深陷於苦海,有关她的一切却全都是谎言。
他真是傻!才会愚蠢到任人玩弄的地步。
「柳怡茵是我的名字……」手指不停绞动,她好怕会失去他。
从他的脸色看来,这回不是把她踹下船就能让他消气的,惨了……愈是慌张愈是不知该如何化解误会……
黑眸中燃烧的怒火是那么吓人,直直盯著她不放,双手始终盘在胸前,忍住想拥抱她的冲动,他还想拥抱她,对她仍是满满的不舍……
然而她呢?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难道真只是以玩弄他为乐吗?在她心里,他一点分量都没有吗?
两人僵持许久,直到打喷嚏的声音响起……
冻红的小睑让人不舍,练棋心里不断替她找藉口,又思及她险些命丧黄泉,惶恐的心情让他无法对她凶恶。
罢了,傻就傻到底吧。
练棋拿起手巾走向前,抱她坐在自己腿上,帮她轻轻擦乾发丝,他忍不住拾起细细感觉软柔的乌丝,这长发好美……如丝亦如缎,以往因她假扮成男人,实在折煞这头美丽。
怱地心念一转,这美丽要是让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