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刻,彩霞满天,船航行王一处峡谷,如镜的清澈湖水因船破水而行激起滚滚水花,湖水击船声规律悦耳。
两岸风光秀丽独特,垂柳飘摇,远方山景壮丽,如此天色绝景皆映落在湖面上。
唉,可惜哪!这么美好的时光居然拿来练武,马步才蹲不到半刻钟,双腿早就发软,柳恰茵忍不住频频皱眉头。
好酸……腿会不会断啊?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幻想此刻是与练棋相依偎的共赏美景,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映照在甲板上……
啊,还是好酸哪!幻想毕竟是幻想,一点效果也没有,呜,腿快断了……
如果真蹲上一个时辰的马步,双腿不知会不会变形?她还会走吗?
不行,得想想法子,不然她真的会哭著求他,一瞬也不瞬的偷瞧舱房内低头研究设计图的练棋,趁他不注意,柳恰茵像只螃蟹缓慢移动身体。
「呼!有墙可靠背轻松多了……」她呼了一口气,轻喃著。
「哪来的墙?」
「呃?」冷漠的声音从头上传出,她抬头一瞧,竟然对上那双黑亮眸子,这才意识到,原来她所谓的墙竟是练棋如铁的胸膛……
老天啊!好丢脸人哪!
「要混水摸鱼也要懂得技巧,从没见过这么蹩脚的伎俩。」隐忍住笑意,练棋冷哼一声,往後退一大步。
「啊!」失去依靠,柳恰茵整个人往後倒去,鼓起脸颊细声喊疼,「痛……痛……」
那可爱的表情让练棋的心漏跳好几拍,他勉强稳住,冷然的道:「时间重新计算。」
「什么?」那岂不是要了她的命,这男人可真狠啊。
「怀疑?从来没有人敢质疑我的话。」双手盘在胸前,练棋不悦的怒瞪著她。
「如果质疑会如何?」先听听下场再作打算,柳怡茵依然坐在地上揉揉瘫软的双腿。
「时间加倍,直到你达成目标为止。」练棋冷漠得像是冰雕。
这个柳宜真不把他的可怕放在眼里,要是换成其他人哪敢多话。
「我敢说你如此训练,得不到一只精壮的牛,而是一具死尸。」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她难免有埋怨,虽然自己是女扮男装。
「你威胁我。」冰雕般的面具倏地龟裂。
「你应该明白这不是威胁,你严苛的标准我根本无法马上达到。」柳怡茵吃力的站起身,双腿仍频频发抖,眼神坚决的迎向那无情的眼。
真不懂这男人到底在恼什么?
柔弱的身影让练棋心中泛起阵阵不忍,不由自主伸手欲扶持,理智却冒出头阻拦,手就这么僵持在半空中,他想做什么?马步蹲下列半刻钟就双腿发软,这还算是男人吗?
那一瞬间不该有的心怜让他脸色更黯沉,「你需要多久的时间?」
宽容时间已是极限,其余免谈。
「我只是船医,为什么老是想将我训练成强壮的船员?就算我的瘦弱真的会造成误解,棋门云集众手下个个严守纪律,加上有你挡著,谁敢对我如何?」柳恰茵振振有词的问。
「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体型、外夫难以改变,请你正视我的医术,还是……」聪颖的她见黑眸掠过一闪即逝的心虚,又觉得他很奇怪,再联想到流鼻血事件……「该不会就是你本人想对我怎么样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动不动就生气,急著想改造她的行为……这所有的谜底全解开了。
柳怡茵抱持著无限希望,等待他的回答,「怎么不说话?」
「少胡说。」冷漠的面具瓦解殆尽,为了掩饰心虚熊熊怒火像火山爆发。
他的怒气让人难以招架,柳恰茵不由自主的连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