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心荞恨恨的闭起眼,一副视死如归地伸出小手。
唐聿君忍不住低笑,就见她掌心只是略微红肿罢了,可却被她形容成好像快被打断似的,更何况,他早已事先吩咐过杜大娘,只准打痛不能打伤。
“是吗?那唐聿君就在此恭候你阿爹大驾。”不知怎地,他低沉的嗓音竟掺杂着不知名的冷漠。
“你!咦,这是……”原本已准备好承受另一股剧痛的她,突然感觉手心凉凉的,她一睁眼,愕然地瞅住他的举动。
他干啥这么好心替她上药?呃,这药膏该不会掺有剧毒吧?
不对、不对,倘若是毒药,她怎么会感觉手心不再像方才那般疼痛了。
卫心荞瞠圆一双大眼,仔细地盯住将她的手当成易碎琉璃般看待的唐聿君。
难道,他被她刚才所撂下的狠话吓到?
可立即地,她马上否决掉这种可能性,因为唐聿君看起来就是一副不会惧怕任何事物的大烂人。
不敢迎视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卫心荞窝囊的撇开眼。
“瞧出什么来了吗?”唐聿君戏谑地问道。
“谁、谁在看你啊?”红晕冷不防地染上她的双颊。 唐聿君一笑,将药盒住几上一丢。
“你干啥这么好心?”先是狠狠揍她一顿后再给她糖吃,足见他的心机有多重。
唐聿君没说话,只用一种令人感到惶恐的目光盯住她。
“丑话说在先,本姑娘可不会领你的情。”她用手背抹去脸上残留的泪痕后,故作不屑的哼道。
“你想太多了,何况我说过,唐家不养废物。”
“你暗指本姑娘是废物!”她杏眸圆睁。
“我有这么说吗?”“你分明就是这种意思。”卫心荞气得将小手往椅把上用力拍下,可当受伤的掌心堪堪要触及椅把的那一刹那——其实在她做出此举动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经深感后悔,可止不住动作的她,唯有皱着一张小脸,等待剧痛再度来临,但片刻后,她却发现该疼的地方不疼,但不该疼的地方却隐约传来一股强劲的力道。半眯的美眸突地睁开,她先是愕然的瞅住箝紧她手腕的巨掌后,才缓缓将视线移至他那一双似霜似焰又似无情的黑眸。“你……你该不会想掐碎我的手吧?”再不出声,她真害怕右手不保。
“你怕?”唐聿君意有所指的冷笑。
“当然——不怕!”虽然他及时挽救她的手,可在他面前她哪能轻易认输。更何况,他还是害她深受皮肉之若的罪魁祸首。
“是吗?”
“怎么?怀疑啊!”
唐聿君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喂,本姑娘最痛恨别人怀疑我的话。”卫心荞的大小姐脾气冷不防地冒出。
“嗯——”
教人打从心底发毛的可怖尾音又起,卫心荞胆怯的颤了下后,“呵呵!”干笑三大声后,她流露出谄媚的嘴脸,“大少爷尽管怀疑‘小婢’的话,今后小婢绝对奉大少爷的话为圭臬,大少爷说一,小婢绝不敢说二。”
唉!见风转舵绝非她的个性,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哼!若不是你长相好、家世棒,而且我又……不然本姑娘会留在这儿找罪受吗?
“小婢?”唐聿君薄唇微微勾起,而斜睨她的目光更有一股说不出的邪味。
“大少爷,小婢知错了,小婢不该一再的顶撞您,小婢从今以后绝对会听从主子的吩咐,小婢现在就马上替您——”话锋一转,她旋即对他漾出一抹无比夸张的娇美粲笑。
“好了。”唐聿君眉心忽地拧起,打断她的话。
嘿,消受不起了是吧!
“大少爷,不知您叫我来有何吩咐?”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