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季丹泽父亲的忌日。每年的这一天,季家母女总会在家准备一些祭品祭拜,因为,张音苹母女不许她们踏入阳家一步。可今年,张音苹却奇迹似的在昨天来电,表示允许她们母女俩去祭拜亡夫。季君玫感激得落泪,相较于她的激动,季丹泽就显得冷淡许多。在某些方面,她的心思比母亲细得多,张音苹的“宽宏大量”,在她看来只是一种手段。
一种想在她们身上获碍好处的手段。而母亲户头里十亿多元的现金和一些不动产,还有妈咪过到她名下的金钱和别墅,这些全都是她们所凯觎。有时候她真的很心疼妈咪的善良,在心疼她之余,当然也就更痛恨那对老利用别人的善良而软土深掘的黑心妇母女。“你大妈难得这么宽宏大量,到人家那里去,别再惹得人家不快了。”季君玫苦口婆心的劝着女儿。
“她若不话中夹枪带棍的,我连话都懒得跟她说,又怎么会惹得她不快?”那黑心妇招至身上的耻辱,哪件木是自己找的。
“古有云:父不父、子不子,她怎么样待我,我只是悉数奉还,可半点也没占她便宜,当然,她也别想我会吃闷亏就是。”
“退一步海阔天空。”
季丹泽看了她妈咪一眼,“你退了数十年了,海阔天空了吗?”真是弄不懂在职场上人称女强人的妈眯.为什么出面对张音苹和阳婉如时,就非得那样委曲求全到不像自己。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她的话令季君政沉默了。数十年的忍让真的海阔天空了吗?不,只是使得对方更加过分嚣张而已。但话又说回来,万事以和为贵,她总不能要女儿学着她大妈的样吧?
“妈咪说不过你。”不是说不过,而是词穷,更因为从张音苹身上找不到任何因为忍让而求得海阔天空的例子。
李丹泽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开口,“妈咪,我知道大妈允许我们去祭拜爸爸你很感激,可请你答应我一件事。”顿了一下,她在母亲疑惑的表情下开口,“今天只要她提到任何有关借钱、要钱的事,你都得拒绝。”
“丹泽……”
“我要你答应我。”她话里有着没有转圜余地的坚决。“祭拜自己的父亲是理所当然的,也不该有条件交换。妈咪,我不希望对于亲情的缅怀是借由金钱才能达成的,那会令我觉得受到侮辱。”
“你这孩子……”
“你不答应我,那我宁可不去,反正我早习惯在家祭拜爸爸了。”这孩子哪来那么多心眼?!季君玫无奈的叹了口气,“行了,一切都听你的就是。”
“你说的,可别忘了。”说迟不迟,车子在这时候驶进了阳家大宅前的广场。在下车前,季丹泽又开口,“对了,妈咪,待会儿给爸爸上炷香后,我有些事得先走一步。”
“什么事?”这孩子最近神秘兮兮的,发呆的时间变长、食欲也变差,唯一不变的是照镜子的时间。“去吓人呐!”她顽皮的吐了下舌头。“你这孩子就喜欢胡说。”季君玫的语气中没有责备,反而有股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她的工作一直都很忙,根本没什么多余的时间可以陪女儿,因此女儿连托婴的时间都比别人长。幸好她一直是个乖巧而独立的孩子,从小到大无论是功课、品行,无一需要她操心。但就因为她太独立了,什么事都自己处理,有时候她真的也不清楚她在做什么,而因为不清楚,牵挂的心难免放不下。
李丹泽笑笑的没说什么,心里却想:这年头人人都不喜欢听实话吗?她说要去吓人那可不是骗人的。只是她要吓谁呢?秘密!佛日:不可说、不可说。说了。怕妈咪心脏会负荷不了。
母女一起走进屋子去。今年可能是因为阳家财务的问题吧,来上香的人比往年少了,世态炎凉由此可见。
一直到她们上香.季丹泽都没看到张音苹母女,是刻意回避,抑或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