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干么在那边看边批评?
也有这样的论调?腾极摇着头苦笑。
娶妻若此,往后他这张冰脸只怕端不住了。
腾极骑马慢步的带着宝怀来到洛王府后山,风徐徐吹来,让倘佯在他胸前的宝怀舒服得直想睡觉。
她眯着眼由下往上看着他,她未来的夫君还真是好看呢!任何角度都俊美,如果能够这样看他一辈子,那也不枉此生了。
“喂!”她忽地唤道。
腾极低下头看她,“怎么啦?”
宝怀咬着唇把玩着垂落在他胸前的鬓发,“你……你方才在塞雅那儿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方才她就在隔壁,他的深情告白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感动得快掉泪了呢!
有些话是百所不厌的,早在刚刚他帮她解开绳子和哑穴时,她就想问他,然后再乘机强迫他重述一回。
可是,初见他时她激动得只想好好抱紧他,感受被他拥在怀中的感觉,哪还记得住她要听他重述一回甜言蜜语啊?
更何况在塞雅的地方要他说那些话,好像有些太过分了,毕竟人家是失意者,而她这胜利的一方多少也该表现一些同情心吧!
现在,只有她和洛王了,在这种四下无旁人打扰的时机,是最适合说“悄悄话”
的。
“我说了些什么吗?”
腾极当然知道宝怀问的是什么,但是,有时候装装傻可以为自己避免掉许多不必要的尴尬。
他在塞雅面前之所以会清楚、毫不保留的把他对宝怀的情感说出,一方面是为了让塞雅知道他对宝怀的真心;一方面也是在告诉她,此生中他只钟情于自己的未婚妻,其他女子要走进他心中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以此让塞雅知难而退。
他不知道这些话会全落在宝怀耳中,否则他才不会说呢!
爱一个人他喜欢心照不宣,他天生性子就比较含蓄些,可是他发现未来的小妻子并不以“心照不宣”为满足。
“你说了很多话。”
“既然是很多我怎么记得住?”腾极故意健忘。
“那样的话你怎么可能忘了?”宝怀噘着嘴瞪视着他。“你骗我!我不管,你一定要再想起那一段话,然后说给我听。”
这女人还不是普通的番,唉!他当然知道那些话会让宝怀听得浑身舒畅,心神仿佛渗过了蜜汁一样,可是她知不知道,对一个不太习惯讲甜言蜜语的人,真的很难当着心上人的面将那些话说出口。
“你说过爱我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才要你说些甜言蜜语都不愿意,你根本不是真心爱我的!”宝怀佯装不快。
若是以此判定他不爱自己,那她也未免太肤浅了吧!
不过,想听情话绵绵就得使些手段喽!
无奈的叹口气,腾极轻拍了一下她粉嫩的脸,俯身在她眉宇间烙下一个吻,“记不记得五天后是什么日子?”
“记得啊。”不就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吗?她不解他为何要问这个。“这个和我所要听的话有冲突吗?”
“有些话你不觉得留到那时候再说会更适宜吗?”
宝怀偏着头想了一想,唔,也对。
“好吧!反正你早说晚说都得说。”那样可以令她心花怒放的话,他一定要多说一回给她听,“到时候你不会又假借什么理由不说,或推托说忘了吧?”
腾极一笑,“哪晚我的记忆力会特别好的。”说着,他的视线忽地全落在她一张表情变化多端的俏脸上。
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宝怀红着脸,“你……怎么了?”虽说和腾极已经十分熟络了,可是,每每在他的凝视下,她的心跳仍会在不知不觉中加速。
“我在想,你当新娘子的时候一定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