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情下了轿看著红漆大门上的几个字。
为什么她对这会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这种熟悉的感觉一如她对萱王爷的感觉,偏 偏自己的脑袋里怎么也记不起一切。
萱王爷第一次见到她时唤她索情,就连贺郡主也一直问她是不是叫索情?连她作梦 都有人喊她索情。
她真的叫索情吗?这名字……她忽觉一阵天旋地转。“我……头……好痛!好痛─ ─”她几乎站不稳地扶住轿把,苍白了脸。
“公主……来人!快啊!公主晕过去了。”
似乎感觉到许多嘈杂的声音,索情努力地想听清楚他们在吵些什么,最后黑暗吞噬 了她。
☆ ☆ ☆
好像过了很久,意识仿佛恢复了,索情敏锐地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这空间的味道 不同在宫中,可……好熟悉,熟悉到好像她之前就一直待在这里似的亲切。
是太过敏感了吗?为什么她老觉得这空间里不只她一人,甚至那人的眼光一直没有 离开她的身上过?
她昏倒时也就算了,如今意识清楚了,怎么能让人看个没完呢?不管是不是她太神 经质了,先睁开眼再说吧。
果然!有人在看她,而且在她睁开眼时,那双盯住她身上的眸子也不曾回避一下。
“你……”萱王爷?!她就知道!会那么肆无忌惮地死盯住姑娘家看的人不多,这 色狼就是一个。“你干啥盯著我看?”
“你早醒了,干啥不睁开眼?”一个昏迷中的人气息不该如此不顺,她大概清醒有 一刻了。“我是要看你装到啥时候。”萱雪寒恶质的冷笑。
这个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索情瞪著他。在她眼里他这京城第一美少和秘雕一样面 目可憎。
“你不要笑好不好?皮笑肉不笑的,很难看耶!”
对于她的批评,萱雪寒早没感觉,他不以为意地问他想问的话,“你来这里做什么 ?”
“母后要我来向你为昨天的事赔不是。”索情有些不服气,“不过,真正让我到这 里来的原因是梅花。母后说萱王府后山有一大片梅花林,冬天花开时梅雪难分,抱著好 奇心我才来的。”
“拜帖呢?要来拜访总要先来张礼貌性的拜帖吧?”
“你曾三番两次对我无礼,我这是礼尚往来。”她是把拜帖带来了,可她偏不交出 去。“你若觉得太无礼,大可把我扫地出门啊!”
萱雪寒定定地看著她,“索情,你恃宠而骄了。”
“我不叫索情。”
“但你是索情。”
“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名字,你教我怎么相信?”
“你不相信并不代表你不是。”该死的贺香玲!若没有她,索情现在不会连他都不 认得。“你丧失记忆了。”天晓得他情之所钟的女子就在眼前,他多么想将她拥入怀中 ,可……他现在只能任由她当他是陌生人,什么都不能做,就连最起码的互吐情衷都不 可以。
又是这深情眼神!索情心跳漏了半拍,无法直视他含有太深情感的眸子。
“索情是你的谁?”她的情绪变得好怪,竟莫名地嫉妒起那名唤索情的女子。
“一个知我、懂我的女子。”仅仅只是简短的两句话,萱雪寒深埋于语气中的情感 揪紧了她的心。
“她知你、懂你,你呢?在你心中她……她有什么地位?”她的心好沉、好痛,逼 得自己竟问了这事不关己的话。
“曾经沧海。”他的世界因索情而有情,孤独的心因她而不寂寞,走得进他世界的 只有她,而他的世界也仅容得下她。
曾经沧海?索情细细地咀嚼著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