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昏睡了多久,戴寻芳渐渐的对于外界有了感觉。
她一向是个很敏感的人。在半梦半醒之际,她一直无法再入睡,因为,她老觉得身边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是方才作梦的关系吧?在梦中,她好像梦见有个男子一直凝视着她。那眸子好深情!只是她没看清楚他的长相。
究竟有人在看她的感觉是梦的延续还是她的错觉?不!她每一次认为错觉的事,其实都真有其事。
在一阵挣扎之后她睁开了眼。首先映人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偌大空间,而预期中偷窥她睡容的眼睛并不存在,这使得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只是……在她打量所在的环境后,她的心跳反而加速了。
不对啊!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陌生的房间?她记得……记得在她迷迷糊糊睡着之际,自己是正在钟莉莉的朋友家换伴娘礼服,不是吗?
迷迷糊糊……对了!她又没生病、发烧的,怎么会忽然昏了过去?她想了想,看来问题可能就出现在那个年轻男子端给她喝的那水。只是她和他无怨无仇,为什么要那样做?
想到今天奇怪的遭遇,她看了一下身上仍穿着的“性感内衣”,清楚自己没有被侵犯,这才有心情再想一些事情。
对方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他是她曾整过的学长,抑或拒绝过的男人?没法子!她平时树敌太多,想回敬地的人只怕不在少数吧!因此在这重要时刻,她还真的不知道是谁会那么恶作剧的把她迷昏,带到这里来。
人长得漂亮就是那么麻烦!身边总是不乏一些苍蝇、蚊子环绕,有时不堪其扰的打发一些走,还会到处树敌呢!
就说嘛,男人真是不怎么有风度的动物。
不想这些了,现下她最需要别人为她解答的是,自己怎会出现在这里?这不是她礼服的房间啊!
“我不可能自己出现在这啊?”她哺哺的说。
“天响!有谁能告诉我,这里究竟是哪?”她看了看四周。大床上连床棉被也没有,幸好有开暖气,要不然这四月天她也会冷坏了。
她想下床去找人弄清楚状况,可是她现在身上只有穿着像内衣的衬裙呐!她又不是变态,哪有勇气走出这房间?万一她走了出去,迎面而来是个男人……天!她连想都没有想下去的勇气。
终于,她按捺不住的下了床,她偷偷的旋转了一下门把,没锁上哩!她想出去找件衣服应急,可万一外头有人呢?她现在穿成这样子,她固然可以神经装大条点,当自己参加内衣外穿秀,可是她保守的父母要是知道了,非上吊自杀不可!于是,她又退回大床,在床沿坐了下来。她现在的心情焦虑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她又站了起来,在红色的地毡上走来走去。
就在她心乱如麻之际,忽地有人未经敲门就推门而人。
发现有人进来,戴寻芳任了好几秒,这才叫出来--
“啊--”一阵欲将屋顶掀去的高分贝声音令人震耳欲聋。“你……你……色……色狼!”她找不到任何可以这身的衣物或布料,只能用双手狼狈的去这重要部位。
“是色狼现在就不会留衣服在你身上了。”悠哉而慵懒的磁性嗓音响起,来人将一张椅子挪了过来,大方的坐下。
这声音……方才匆匆一瞥而过的那张有点熟又不会太熟的脸!戴寻芳像要确认什么似的抬起了头。
果然是他!
“平伟暄!”她咬牙切齿的把名字叫全。
他两道被她刮得精光的眉毛可长全了。至于头发还来不及长成西装头,因此目前是一头有型而帅气的仙道头。
他的毛长了,又可以到处招摇了。
她也真是失算,方才掠过她脑海,可能整她的人她想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