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当你发觉我是女儿身时,没立即跑去跟小王爷说。”阎镜观正和小翠在房里闲聊,忆起从前往事,不禁觉得好笑。
“我以为他早就知道你是女儿身了,哪里知道……他仍咬定你是男扮女装,而猜测我在替你更衣,发觉你是‘男子’时之所以没有揭发,乃是护主之道。”小翠说着,她后来问管御楼此事,他给的回答教她啼笑皆非。
“他呀,打从一开始就没把我当成女子。”阎镜观好气又好笑地说,那只呆鹅,他真不是普通的呆。
“像姑娘那样花容月貌的人,就算一身男装也不至于给看成男子吧?小王爷呀……”她是下人,不便说什么,但是,她真的也觉得他好笨哦!
“小王爷怎么啦?”管御楼笑盈盈地走进来,“我只要一不在身边,你们两个姑娘就会在我后头说我坏话。”
“人要是行得正,管他人在后头说什么。”阎镜观立即反唇相稽,“人要是聪明,就不怕人在后头说他‘呆’。”“我说不过你。”有个伶牙俐齿的未婚妻真的挺麻烦的,他在她房里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小翠一看,小王爷想必想和阎姑娘谈谈天,于是,她识趣地退了出去。
“怎么有空过来?不是去向王爷和王妃请安吗?”阎镜观倒了杯水给他,自个儿又在绣架前坐下来,继续完成着未绣完的部分,这幅绣画连她自己都喜欢,那慈祥的观音绣得传神,身旁的金童玉女也十分可爱。
“请安花不了多少时间。”实际上就是因为请安,现在可请出毛病了,唉!真不知道要如何跟她开口,提爹娘所提的事,“镜观……”他忽地又止住了,不知道她知道十八即要嫁人,会有什么反应?
“怎么不说话啦?”她停止刺绣的动作,回头看他,“你有事想对我说,啥事?”
“这……”管御楼轻啜了一口茶,想着要如何开口才不会唐突。
“大哥,你到底怎么了?”阎镜观关心地问,他很少说话那么不干脆的。
管御楼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正苦思着如何才不会把阎镜观吓到时,他看到绣画上那两个可爱的金童玉女,“那两个娃儿可绣得真好。”
“是啊,要是我将来的孩子能那么可爱就好了。”她托着下巴,一脸憧憬,“其实啊,我们两个都好看,将来生出来的娃娃一定也很可爱。”就算那些孩子只遗传到他们的缺点,也不会丑到什么地方去。
“你真的那么想?”管御楼确定似地问,很好,她已经想到孩子的事了,那么,她对于十八岁成为新娘,应该不会很排斥才是。
“你怀疑我会生出个丑娃娃?”阎镜观向他扮了扮鬼脸,“那一定是像你,像我的话就不丑了。”她这些话是开玩笑的,她的大哥若称得上丑,那只怕世上全没俊男了。
“镜观。”他拉起她的手,“什么时候,咱们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他说话时的眼睛紧盯着她,眼神既深情又温柔,那两潭深井似的眸子很难不教人心动。
阎镜观被瞧得不好意思,脸一红,忙别开脸,“大哥,今天怎么说起这不正经的事了?”多难为情。
“你不喜欢我?”
“大哥好坏!”她抡起拳头,轻捶着管御楼,喃喃低语,“你知道的,镜观……就只喜欢大哥一个人。”她轻倚在他怀中,“刚到这古代来时我想回二十世纪,可是打从遇上大哥之后,我便不再想离开了。”为了他,她压抑着想二十世纪家人的冲动。
“你说什么?”管御楼不解地问,她常说一些他听不太懂的话,“什么古代,什么二十世纪?”
“没什么。”她一笑,那些都不重要,“大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小傻瓜。”该拉回正题了,他问:“镜观,你介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