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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天!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御赐女巡按?有没有弄错?
平时喜欢快意思仇的她,比较适合当刽子手吧?
完了、完了,这下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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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哉峰地势略险,非一般市井子民常踏青之地。又此峰北界属泰原山庄,南界属皇家,所以尽管没有明文规定人民不得上山踏青,可一般人民也不敢贸然侵入。
话是如此说,不过一般百姓不敢上山的原因,大都以为此地乃属皇家,并不知道有南北界之分,更别说知道北界是属棘萱国南第一大庄泰原山庄。
快哉峰山脉绵延,青山碧霞如同神境仙乡,令人见之忘俗、游之忘返。
暖风徐来,一颀长白影横卧于百年老松上,手上一木一刀的刻着未成形的木偶,飞扬的剑眉下是一双细长有型的星眸,正专注于木雕上——
超凡俊美的外貌像是天上神只,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宛若出自帝王家,可他总在不如不觉中扬着戏谑般的笑意,有了几分纨绔子弟的味道。
白衣公子是俊俏、是器宇轩昂,却也似浮华不庄……这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复杂,像团猜不透的谜。
快哉峰上原本是十分宁静的,除了风声外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可此时却有阵阵的马蹄声,伴随着高扬的沙尘由远而近驰来。
原本处于宁静中,白衣公子很难不注意到突来的变化,双眼离开了木雕,往不远处看去……
一红衣人骑在一匹白马上急驰而来。
红衣白马?!好个“绝色”!
距松林不远处,红衣人忽地纵身一翻,翩然落地,姿态雅然如同随风翻飞的枫叶。
白衣公子看着红衣人俐落的身手,浓眉一挑,吹了声口哨,嘲讽的一笑,“身手不差!逃命时比别人多了一点活命的机会!”那红衣人着地后朝着松林方向旋身,总算看得她的真面目了。
呃……是个姑娘!白衣公子愕然。
不但是姑娘,还真是个绝色!
方才看那身手和骑马时的霸气,他当她是个男人哩,没想到竟是个姑娘!而这姑娘……怎么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有些面善哩!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
白衣公子为着方才的眼拙而笑了,嘴角的一枚梨涡旋深了,笑意中增添了些许孩子气。他手上的雕刻动作缓了,未成形的人物雕有了新的目标。
瞧红衣女的脸色显然十分不快,秀眉紧敛,玫瑰色的红唇噘得老高,他暗忖,说不定下一刻会泪下如雨呢,只见她噘高的唇忽地弯抿下来,手作筒状的搁在唇边……
要哭了吗?唔,一枝梨花春带雨,倒也美得令人心醉!
“啊……去你妈的臭巡按!我说不当就是不当!”她胸口起伏得厉害,说有多激动就有多激动。“天下女人何其多,为什么非要我萱凝风不可?啊……太可恨了!”
哇!够呛!白衣公子有趣的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看这个自称女巡按的萱凝风接着要做什么。
对味了!他最喜欢这种浑身刺、凶巴巴的姑娘了。女人若不呛不辣,那就少了味儿了。
原来这红衣女正是昨夜被皇上召进宫中,授予巡按一职的萱凝风。依她的性子,她不愿意的事自然是百般推拒,可皇上和皇后一人一嘴的,说得她由刚开始的见招拆招,到了后来的任由其摆布。就这样她臭着一张脸,百般不愿的带着官印和御赐宝剑出了宫门。
压抑着怒气在床上辗转难眠,天一亮她便忙着找地方发泄。
只长用大声喊叫发泄心中的不满似乎还不够,她顺手捡起了地上的一支木棍挥舞起来,劲力所到之处,松叶尽落,最后她更集中怒气于一颗老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