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油王哈特长男的嫡长子,可他的母亲却是英国贵族。这样混血而不纯正的血统在族人眼中是没有资格当继承人。
但他的祖父就是中意他,力排众议也要立他为继承人。而且哈特还拉拢族中一些重量级人物共同推举他。不过族中仍有一些不服气的人偶尔会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对付他,害他在应付公务时,还得抽空陪他们玩躲猫猫。
“他大概认为我对付那些人绰绰有余吧,因此他从来不为我担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反正我是九命怪猫,真遇到了‘万一’,我也还有八次机会。”舞流云看得很开。
“你真要回中东?”应容问道。
“不回去我又不知道要被骚扰多久了。”他摇头苦笑,“我祖父的本事大,通缉我的手法更是一流。无论我躲到哪儿,他就是有法子找到我。”这个死老头!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应容回以无限的同情。他知道这种感觉,想当初御影老爷不就是以云的爷爷那一套用在他身上吗?
“哎!自求多福吧。”他不知道好友的痛苦何时过去,自己可是因此娶了个能帮他理财的老婆,这才免去回去当守财奴的命运。
“我这回回去就是要和他说清楚,强烈地表达我不愿继承的意思。”天!要他一辈子守着油井数钞票,他不如早日投井以求解脱算了。
“你确定你爷爷会把你的话听进去?”
“我会让他听进去!”舞流云胸有成竹地说。
“我希望下个月在密警大楼还能看见你出现在高层会议中。”虽是半开玩笑的话,但拘留心中的继承人选,强迫他继承,应容不认为舞流云那行事作风带有疯狂色彩的爷爷做不出来。
“你担心我被拘留在沙漠?”舞流云失笑了。“事情不会弄得那么僵的。”
“希望如此。”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应容提醒他:“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正打算转身时,天际一闪即逝的流星划过吸引住他的视线。“流星?!这地方会出现流星?”这可是大都会的夜空!他讶异地睁大了眼。
“许了愿没有?”微风徐徐掠过舞流云略长的发丝,他带着浅笑再度仰望天星。
“没有。我一向很迟钝的。”他好像天生就少了一根浪漫神经。
对他而言,要他把握住那一、两秒的先机,在流星划过天空之际浪漫地许个愿实在有点难。相较下,云就比他多了些细腻的心思。“你呢?许了愿没有?”
舞流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望向天边,“我的愿望……只怕是实现不了。”
从他的话语中,应容好像听出些许无奈。
“许你爷爷打消要你继承的愿吗?”他故意损舞流云。
“会实现的事我不许愿。”
“那你……”
舞流云知道应容有疑问。可有些心情他只想自己收藏,再好的朋友他也不愿意分享。
勾起了身边的外套,他说:“时候不早了,一起走吧。”说着,他迈开步伐往前走。
当流星划过天际时,他心中顿现的念头竟不是和应容正在聊的事。
是一个美丽的形影在无预警下进驻了他脑海。那时他心中所想的就只有——再见到言琛。
在不经理智的潜意识下,他向流星许了愿望。
打从遇着言琛后,他发觉自己不对劲得厉害。这难得的、有生以来第一次的不对劲,他只想留在心中。
看着舞流云离去的背影,应容心中有着不解的疑惑。
云,到底怎么了?
“Shit!还不到下班的尖峰时间,怎么塞车塞得那么厉害?”言琛不耐地锁着双眉看向前方。“呃……不对!前方围了一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