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唔……为什么我脚才点地就天旋地转?”苏蕴甜昨天从摄影公司徒步回家的途中淋了一路雨,回来时洗个澡就上床睡了。半夜发烧时,她也起来吃了包退烧药,以往这种情形只要吃个成药就药到病除了,哪知这回怎么不见效?
伸出手从床头摸到了体温计,顺手甩了甩往胳肢窝下一搁——
“唉……怎么四十度了?”这回的成药可真的药到“命”除。
拖着不甚舒适的身子,她走到门前想叫老姊带她去挂个号,赫然想起老姊昨天告诉她,今天要去补货,要她早餐得自个儿想办法。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可如何是好?
算了,看个病而已,怎么可以因为害怕挨针而带人壮胆?等老姊回来陪她去看病,要是这种体温持续下去,她不死也烧成白痴了。
很认命的,她下了床准备自行就医,哪知足才点地就天旋地转,一个重心不稳的给摔倒在地上。怎么办?她好想吐,这种情形她真的无能力自己找医生,于是她打电话找温恒轩,但,电话响了半天没人应。
真是任何人都没得靠,算了,自己上医院,就算昏倒在半路,好歹有人会送她到医院去。
走在红砖道上,苏蕴甜的脸色苍白而且难看,沿路招了计程车也都没人理她。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做什么事情都不顺,真他妈的倒霉!心情差,她连粗话都差点出了口。
一路上她走走停停,从后头看她的背影,不知她因发高烧而步履不稳的人会以为她喝醉了,抑或是吸了安非他命了。
举步维艰的又往前走了几步,她被地面上的一个突起物绊个正着,整个身子失去平衡的往前扑。眼见就要做“蛙人操”去吻地面之际,忽地有股力气支撑住她的身子,并将她往上抬,然后将她扶正。
“苏小姐,你还好吧?”
呃……这声音好熟悉,是谁?
苏蕴甜一抬起头来,一股恶心的感觉也跟着来,哦!这该死的头晕。
“呕——”她作了呕吐状,方才在抬眼的瞬间她好像看到任君睿?他……他怎么会在这里?接下来的时间她根本没多余的心情去多想,因为恶心的感觉充斥她整个胸臆。她接二连三的作呕吐状,一声比一声凄惨,呕到最后,她真的有些头晕目眩了。
“你怎么了?不是看到我才想吐吧?”任君睿看到她就忍不住想捉弄她。
“你……呕……”她原本想骂他神经病的,但话尚未出口,她又忍不住的想吐。
“你看起来十分不舒服的样子?”
“我……没事。”要这种人帮忙,她宁可烧成白痴,拗着性子,她勉强自己装成没事的样子。走了几步零乱的步伐后,她跌坐在地上。
都病成了这样子了还逞强。二话不说,任君睿将她从地上打横的抱了起来。
“喂……你——”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做?苏蕴甜忽然生出一股力气对他使力的又槌又打,“放我下来,你……你再不放我下来……我……我就喊非礼!”新仇旧恨一古脑儿的涌了上来,现在的她真的做得出喊非礼的事。
原以为像任君睿这样的公众人物,受到了这样的威胁一定得遵照着她的话放她下来,谁知他……
“你只要敢喊非礼,我就当街吻你。”这小妮子低估他了,他精明锐利的眸子诉说着他天生不是个易妥协的人。“反正不是第一次吻你,第二次不会太困难。”
“你……你敢?!”
“是吗?”他冷笑着,“敢不敢试了不就知道了。”
“你……恶霸、疯子、神经病……”
竭尽所知能骂人的字眼,苏蕴甜在任君睿抱她上他的车子途中全骂出了口。骂到后来她也累了,索性不开口。没办法,一个铜板响不了,再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