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他的邀请令她乱了心跳频率。
蓝道看她慌乱的样子,眉头轻佻的一挑,嘴角扯著嘲讽的笑意,“邀你去没有别的 意思,纯粹只是怕自己在遇到那群死党时,饮酒会不知节制而回不了家。
我的司机今天正巧请假。”他恶质的将视线盯在她脸上,“你会开车吧?”芮得的 心有种被抽了一鞭的感觉,她心中苦涩,脸上仍撑著冷漠说:“当然。”她冰冷的目光 对上他仍带著探索意味的眼。“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传送文件去了。”
“去吧。”
离开蓝道的视线后,芮得松了口气。
她害怕!害怕蓝道那双仿佛能够透视别人心事的锐目。若在以往,她自然不怕他, 因为她对他根本没有感觉,任他那双眼再犀利、再能透视人心,看到的也只有她对他如 同看到害虫一般的鄙夷,可是现在……她竟然对他产生了连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感受?她 竟然对他可能无心、多余的解释感到一阵难过?
在那一瞬间她甚至荒谬的想,如果方才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天仙美女,也许他那些 解释就不会出口了吧?
自己怎么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数杯咖啡、一场失眠,竟然使得她变得这么奇怪。
像是怕知道什么似的,芮得禁止自己往内心深处继续探索。猛然用力甩了几下头, 她强迫自己专注在工作上。
☆☆☆
入夜后,优雅的伦敦街头,在霓虹闪烁下变得疯狂热情起来。
步入商界后,蓝道深深觉得,所谓“朋友”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圈子里根本不存在。 那个温馨而令人放心的名词只存在于学生时代。
正因为如此,平常在应酬聚会中几乎不喝酒的他,在同学热络的大呼干杯,大谈大 学时代记趣、互相吐槽、互揭糗事的情况下,杯底朝天的频率变频繁了。
蓝道的酒量一向不是顶好,因此他是很快被淘汰出局的一个。当同学们吆喝著「续 摊”的时候,他已被抬上等候在外的车中,口中还醉言醉语的叫著。
“没醉!我……还能喝!嗝……”
他的一个同学在把醉得有些神志不清的蓝道搀扶上车时说:“秘书小姐,他醉得真 厉害!有劳你了。”
芮得颔首示意,“应该的。”
上车之后,蓝道奇迹似的安静下来,除了刚上车时的几句醉话,他身子放松的枕在 座椅背后就安静了。
车子平稳的走在子夜的伦敦街头,芮得回头看了眼身旁进入睡眠状态的蓝道。
他睡著的样子纯真得如同个大孩子一般。密长的睫毛掩去了睁开时犀利的眸子,脸 上的线条在全然的放松下变得柔和而单纯。
这个模样,真的无法把清醒时精明睿智、狂邪不羁的他想成同一人。
他也真是的!早料到酒量不行竟然找了份“司机”的苦差事给她。
他的司机请假,她这为人秘书的就得充当“护草使者”,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约莫二十分钟后,车子来到先前蓝道告诉她的,距离公司不远的公寓。
芮得搀扶他搭电梯上顶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送到大门前,她用钥匙开 了门,扶著蓝道走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芮得怔了下,电灯的开关在哪儿啊?里头乌漆抹黑的!
隔了一会儿,她才由落地窗曳进屋子的月光,依稀看到屋内的摆设,可她仍是找不 到电源开关。
芮得汗流浃背的转头看向仍得依赖她扶著才站得稳的蓝道,一个不小心她踢到一个 物品,身子不稳地往前扑,蓝道也如骨牌效应的往前倒。
“唔……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