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一副余恨未消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笑了开来。“不要恨我嘛!天下哪有妻子恨丈夫的?”
他是算准了她一定会嫁给他吗?
她也认定他一定会住在这儿吗?
他转身朝她的房子走进去。
“那是我家,我家不欢迎你,你要于嘛?”她一溜烟的跑到他面前,阻止他大步前进。
“错了,这是‘我们’的家。”他加重语气,厚颜无耻、泰然自若的走了进去。
望着站在门口,气得头顶生烟的幻笛,他柔情蜜意地呼喊着:“快进来啊!‘棉花糖’!”
面对他的霸道,她告诉自己,要沉得住气.要忍人所不忍。才能击垮这个不知羞耻的葛大少!
隔天,她由新闻得知,麦雅唐在羞愤之下连夜出外了。显然,麦雅唐真的认定了她抢了葛震霍的事实,而且会恨死她一辈子。
而葛震霍也展开了准备婚礼的一连串实际行动,整个家布置得喜气洋洋的,这让幻笛看得膛目结舌,但是她仍完全提不起劲来。
这绝对是个空前盛大的婚礼。
以葛氏的声望,葛震霍邀请的人,绝对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婚礼虽然仓促,可是却丝毫不马虎,该有的礼俗统统少不了。她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常常被迫共同参与,每天她都忙到三更半夜才回家。
而这几天,他每天都很厚脸皮的邀她上床,虽然那明明是她自己的床,可是她却再也没碰过一下。
她逼自己不动声色,等到最后一刻,再狠狠地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她先在冰箱里储藏了无数的粮食,够她两个星期足不出户了。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家里的钥匙。
这是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一天,也是幻笛和葛震霍结婚的日子。
对幻笛而言,是怎样狂乱的早晨呢?
她替雍宇准备过婚礼,看过萨儿穿新娘礼服的模样。可是,当轮到她自己当新娘子时,她的心仍狂跳一百。虽然她打从心底不承认,可是她也有做新娘子的羞涩与满足。
“婚礼的时间到了。”陌生的伴娘细心招呼着幻笛。“我们坐上车子吧!”
豪华的车子将她带往充满不确定的未来……
礼堂上——
她一直没有什么朋友,最好的朋友就是雍宇和萨儿了。她和金家人也只是点头之交,这会儿,他们全都来了。带着满脸的祝福,祝福幻笛有一个美满的婚姻。
葛震霍绝对是天底下最英俊的新郎官,而幻笛是他最得意的美娇娘,他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靥,牵着幻笛的手,一起面对主持婚礼的牧师。
牧师口里念念有词,她的心思却完全不在那儿。
一出让葛震霍出窘的奸戏即将上演,她要让他好好尝一尝隙上无光的滋味。
“棉花糖”已经今非昔比,绝对不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可怜虫了。他休想掌握她,休想再次瞧不起她。
当牧师询问他是否愿意娶她时,他声音洪亮的答复着:“是的。”
当牧师回过头问她同样的问题时,她却保持沉默。
在场的人不禁议论纷纷,葛震霍铁青着脸警告她,她仍是不为所动。
她才不要被他的“恶势力”给击垮。她转头将脸靠近他,小声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敢逃婚吗?那你就错得离谱了。”
“你……”他不相信幻笛会做一般新娘不敢做的事——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会成为落跑新娘?
大家等新娘子的答复都等得不耐烦了,牧师又不厌其烦地再问了一次。
这一次,幻笛自信十足地回答了。
她用着清晰而坚定的口吻,大声说着:“不!我绝对不要嫁给葛震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