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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每当车子驶过她面前时,坐在后座的他,总是朝着车窗玻璃,对她露出如天使般的笑脸。

    即使是稍纵即逝的笑容——幻笛也已心满意足。

    然后,她会傻傻地盯着车子消失的方向看个老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踩着沉重的脚步迈向校门。

    天知道,她多么不想到学校去,那表示又得开始忍受同学们的冷嘲热讽……

    “少爷,你在对谁笑?”司机老刘好奇地问着。他可是观察了好久,他发现少爷总是在这个时候会莫名的傻笑。

    “没有。”葛震霍背脊一挺,正色道。“我心情好,笑也不行吗?”

    “当然……可以。”老刘不敢再说什么。

    葛震霍暗自吐了一口气。幸好,没被老刘看出什么异样来。

    葛震霍生长在一个任谁也无法想像的环境里。

    父亲葛李木和妻子只有他这一个心肝宝贝,从小他根本没有自主的空间,更没有自我,而是被一层又一层的“保护网”给团团围住。

    他不能有一点小伤口,否则父母会大惊小怪。若是受点小风寒,父母更是会大费周章,请最好的医生,用最昂贵的药医治他。他出门时,-定要司机接送,因为怕被绑票;万一断送了性命,那谁来继承庞大的家业?他没有亲自上街买过东西,怕万一过马路时被横冲直撞的车子给撞倒。所以他连要过个马路,都是司机来接送……而这一切的一切,他连说“不”的权力都没有。他就这样过了二十二年,就连现在要大学毕业了,到音乐补习班,仍是司机准时接送。

    他四周围都是服侍他的仆人,但哪一个不是“眼线”?所有仆人只要发现少爷有一点不对劲,就会向他的父母“告状”。有时根本是无中生有,任葛震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他就像是哑巴吃黄连般,有苦说不出。更气人的是,父母宁可相信外人的说词,也不信任他。每当他抗议时,总是以一句话轻轻带过。“孩子!我们宁可错怪你,也不能失去你。”

    这样的话,每每让他哑口无言,无法反驳。

    他是一个很斯文的男孩子。

    从小,他就接受严格的教育,一言一行,都要端正,都要合礼仪。课业要名列前茅,体育要拿优等。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音乐,困为父母笃信学音乐的孩子不会变坏。他拉小提琴、弹钢琴,一开始是被迫,可是到后来他也真的爱上音乐了。因为借着音乐,他可以抒发内心的许多不满。他在音乐方面的成绩斐然,得过许多大奖。在各方面都表现卓越的他,即使如今即将大学毕业了,仍是父母限里长不大的乖小孩。

    他体内藏着许多狂野的基因,都被世俗严厉的教条给压住了。他现在唯一跟父母赌气的,就是绝对不愿意跟父亲葛李木一起经商。对于学做生意的事,他十分抗拒。

    他打算等大学毕业了,偷偷到奥地利维也纳去学音乐,借以逃离父母的监控。他相信自己独立、长大的那一天,很快就会来临……”

    想到这,葛震霍没来由的一阵苦笑。有一天,父母突然发现心目中的乖儿子长大了,便开始努力地替他找寻对象。而第一个配得上葛家声望的对象,当然就是门当户对,又和葛家是世交的麦家千金,目前十七岁,就读高中的麦雅唐。

    麦雅唐虽然才十七岁,可是双方家长打算等麦雅唐高中毕业和葛震霍大学毕业后,两人先订婚,再一起出国留学。等葛震霍拿到经济方面的学位后,就可以回国接管家族企业,顺便替两人完婚,麦雅唐也正好替葛家传宗接代。

    麦雅唐——这名字十分有趣,叫起来让人联想到同音的“麦芽糖”。麦雅唐长得十分漂亮,可是却没有什么内涵,话题总是在穿着打扮上打转,环绕她的话题只有“美”这个字,也让葛震霍觉得十分无趣。他很怀疑,像麦雅唐这种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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