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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霎时愣住了。

    执磊走进房间收拾衣物,静薇忧愁地坐在床缘望着他。

    执磊心里一阵抽痛,他将要离开唯一的亲人了。

    “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执磊低声说。

    “哥,你要好好保重。”静薇伤心地抱住执磊。

    执磊上车前再回头看着这个家,不禁悲从中来。

    ※※※

    执磊驾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着,夜很深了,他摇下车窗,望着一旁深不可测的山,满心翻搅的苦楚,不由得又令他想起往事。

    五年来,宋天擎真的对他不闻不问,执磊也倔强地脱离父子关系。这些年来,虽然同在大台北地区,但他与宋天擎、宋氏集团毫不相干,唯一令他牵挂的是他妹妹,不晓得她好不好?他知道宋天擎根本忽略静薇的存在。

    这五年来,靠着自己的实力,他开了一家洗衣工厂和几家连锁干洗店,累积了不少财富,才三十二岁的他,已是年少有为的企业家。

    下了汐止交流道左转弯,再过一座小桥,爬上陡斜的坡,家就在眼前了。

    才把车停在车库里,大门就已经打开,他的死党——沈迹,不顾音量地大喊:

    “老宋,干啥放着奔驰车不开,阳明山的别墅不住,跑来这里居住,开这种没水准的跑车?”

    “没办法,行情太低了。你怎么有空来,是不是又离家出走了?”执磊犀利地望了他一眼。

    “哎!谁教我们两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呢?”

    沈迹是执磊的大学死党,沈迹念的是会计,执磊念的是企管,两人之所以成为莫逆之交,原因无他,只因他们恰巧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生。虽然两人命运不相同,却有着类似之处,身高、长相都有些雷同;同样是一百八十公分高、浓眉大眼,沈迹温文儒雅、和煦如冬阳,令人想与之亲近,有一股难以抗拒的魅力。

    执磊却完全相反,他给人一种冷酷、冷漠、无情的感觉,像一只受过伤的野兽,令人难以靠近。

    沈迹的家在台中,年少时就来台北念书,鲜少回家,当他决定回台中定居,又与父亲不和,与执磊一样,似乎跟父亲较没缘分。

    走进客厅,一组绿底白点的沙发,予人朝气活力之感;一套黑色系的电视柜、音响、酒柜,整齐地排列着,墙上挂着一幅超现实画;天花板四周陈列着灯饰;角落一旁的柜子摆满了各种汽车、飞机、火车模型。执磊从小就爱极了这些玩意,曾经一度要拜师学艺,但为父亲所阻挠:另一旁则摆着产自惠安各式各样的茶杯、石壶、石雕,执磊与父亲一样,爱极了收藏此类饰品。

    “老宋,你实在是缺少一个女主人,这么好的一间房子,却被你如此糟蹋!”看着凌乱的报纸、杂志、衣服、袜子……散落在客厅四处,沈迹忍不住道。

    “我又没有对象。”执磊边脱外套边说。

    “你有,只是你不愿意罢了!”

    “拜托,仇人的女儿怎能娶?她只不过是贪宋家的钱财罢了!只有宋天擎这个傻瓜才会被狐狸精迷惑,要我娶她。”自从与父亲断绝关系,他便直呼其名。

    “你又没有见过她,怎么晓得她是怎样的人?”

    “根本不用见面。只要想到她是李静的女儿,我连名字都不愿听。”执磊嘲讽着。

    “执磊,你不要如此憎恨你父亲,你没有真爱过一个人,不晓得爱人离去的痛苦,那种悔恨、懊恼、绝望、伤心,你了解吗?”沈迹语重心长地说。

    沈迹在十八岁那年与一名女孩狂恋,为她休学,与她私奔,最后双方家长赶到,那女孩被抓了回去,从此,沈迹再也没见过她。

    之后,沈迹拚命念书,考上台北的大学,离开台中那块伤心地,来到台北重新开始。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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