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
“无论如何,NHA一定要生存下去,金钱重于一切。”安德森露出兇悍执拗的一面。“你这乳臭未干的女人,商场上的战争你懂个屁!”
雾雾嗤之以鼻。“你那么重视NHA,显然更甚于亲生儿子,那你为什么不亲自管理饭店?为何要拖江森下水,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的良心会安吗?”她气愤的用手拍打桌面。“安德森,我警告你,你最好保证江森没事,若他有一丝一毫受损,我发誓,绝不会放过你。”
“你是个无心无肺的父亲,狠心让自己的儿子?你做牛做马。我告诉你,等江森平安回来,我一定要求他离开你,离开财团,丢下‘老尼克’的包袱,让你亲自接管,看你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多久?你爱钱,就让钱压死你好了!”她气得声音发抖,起身打开大门,做出送客的姿势。
这番话令安德森哑口无言,他狼狈的走到门口,想不到雾雾还不放过他,她声色俱厉道:“我不要你再踏入这扇门,除非你改变‘唯利是图’的想法。”
“你——”他不愿与这儿媳妇一般见识。“反正,江森的话我已带到。他会平安回来。”他昂首挺胸往外走。
大门“砰”一声关上了。
雾雾不是不知道这些话很无礼,尤其对方是自己丈夫的父亲。但是,她完全了解,“利欲薰心”的可怕,自己的父亲,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她已失去了父亲,她不能再失去丈夫。
她一个人面对空空洞洞的大厅,泪潸潸而下……她想念江森,她终日站在窗前发呆。
江森的保证,对雾雾而言是无济于事。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对江森的怀念已转变为与日俱增的恐惧,她每天就像遊魂般荡来荡去。
奶妈看着日益消瘦的雾雾,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焦急,她告诉雾雾:“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你要往好处想,否则你会崩溃的。”
事实上,从江森离开后,她就没有一天睡好过。“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她唔咽道。
看着新闻报导,美国NHA员工罢工事件平息后,紧接着,南非、西班牙、法国也相继传出员工罢了……“哦!奶妈,万一江森被杀,我真不知该怎?活下去。”第一次,她终于吐露对江森的感情。
“可怜的孩子。”奶妈摸着她的头,告诫道。“让自己忙碌吧!忙到无法胡思乱想,这样你会好过些。”
奶妈的话言之有理,毕竟,她无法改变事实,也帮不上江森任何忙。
“我能忙什么呢?”
拓金妹偏头想了想。“去育幼院。你好久没去了,那里不是一直缺人手吗?”
她勉?其难地答应了。
隔天早晨,她到超市买了些水果、甜点,将整个后车厢塞得满满的,到了育幼院门口,一大群小孩子跑出来迎接她。
“大姐姐,大姐姐!”他们叫唤着。
看到天真活泼的孩子们,是如此的惦记她,雾雾的心情才稍微轻松些。
育幼院的另一端,辟了间小小医务室,里面急需要有经验的看护,雾雾义不容辞充当护士照顾病人。
就这样,她一大早会到育幼院帮忙,再去医务室看护,晚上再教小朋友读书写字,她忙得很起劲。回到家,往往已是三更半夜,她倒头就睡,对江森的思念也因此减少不少。
她这种浑然忘我的工作态度,赢得不少人的尊敬和小朋友的爱戴。
有一天,她到了育幼院,看到屋顶正在翻修。
“怎?回事?”雾雾问院长。
院长笑嘻嘻的告诉她。“有人捐了一大笔钱帮助我们。”
“那太棒了!”雾雾好高兴,“是谁?”
“我偷偷调查好久,这个大富翁与上次捐赠马厩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