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刚聘用江森?凯阳饭店的特别顾问,请他把爸爸名下所有的饭店重新整合,发扬光大。”祁振华对江森显然信任有加。
这令雾雾不太满意。“爸爸,江森先生若真有这么好的能力,只怕祁氏企业是小庙供不起大菩萨——”她的头昂得好高,准备给予对方痛击。
“你放心!江森一定会全力协助我,把全世界的饭店都纳在我的名下。哈……这是我毕生的愿望。”祁振华不知天高地厚地说。
这时江森的绿眼珠显得更加幽暗。
“祁氏企业的股票又创新高,江森先生有何高见?”她继续逼问。
“是、是、是。”祁振华在一旁得意非凡。“我们饭店的股票在全面不景气下,硬是逆势上涨,了不起吧!江森。”
雾雾接口道:“我们去年每股二十三元,今年已涨至四十六元了。”
“涨一半的价钱?”江森愁眉深锁道。“今年股票的行情有这么好吗?”他略微提醒一下。“全世界正面临经济不景气……”
股价如此之高,祁振华是在玩火自焚。江森思忖着。
雾雾没来得及与江森多言,已被?多男士拉去跳舞。
江森伫立原地,看着雾雾与他人共舞,他好像呆子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雾雾心中真是失望,她原本以为江森会邀她跳第一只舞,没想到一回头,他已与其他女子步入舞池。
音乐一曲接一曲,男士争先恐后和雾雾跳舞,不曾停止过。雾雾双腿发麻,腰酸背痛,可是,她又必须佯装一副很快乐的模样。
而祁振华,更是时而仰天大笑,时而发表狂妄言论,瞧见父亲意气风发的模样,雾雾歎了口气,也许父亲把“雨园”卖掉是对的,现在他的心情真的平静多了。
母亲死后,留给父亲太多悲伤的回忆。那时,祁振华委靡不振,故此,他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卖掉“雨园”,离开伤心地。
可是,雾雾对老家始终念念不忘。
那幢宅子,是她生命中的最爱。面对一大片茂郁苍翠的森林,还有几十公尺外的育幼院及幼时所见过的——绿眼?
那件事离她好遥远,她也不曾再看过那一双狂乱又危险的眸子。
她抑郁不乐,以致没注意到祁振华声音如雷贯耳正问道:“雾雾,我送你的项链呢?”
老天!爸爸还是注意到了。她快速的转动眼珠。“我没戴吗?”她装糊涂的瞧瞧身子。“喔——抱歉!老爸,我不知道项链掉到哪去了?反正,才十万元而已嘛!”
祁振华好面子的心理作崇,他毫不在乎地道:“是的,才值十万元,不算什么!下次老爸爸再买一条更贵的更好的送你。”
雾雾立即松了一口气,她利用父亲喜好炫耀的心理,才得以逃过此劫。不过,她视钱如土的行为,也令众人鄙视。
江森静悄悄的走到阳台上。
“唉!真是有钱人家,不把钱当钱。”
“真令人羡慕,有个疼爱女儿的父亲!”
“真是命好,十万元的项链说扔就扔!”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的羡慕,有的嫉妒。
这些冷嘲热讽的话语四处响起,祁振华得意洋洋,这说明他确是富有无比,而雾雾却无法忍受别人的闲言闲语,利用音乐间歇的空档,跑到幽暗寂静的阳台上喘口气。
她倚着墙闭上双眼。反正这些话她听多了,早也麻痹了。
她郁结的想。
清静不过几秒,耳边的脚步声使她张开眼,这一瞧,令她的心脏不由得剧烈压缩起来,在她还来不及“逃跑”前,江森已伫立在她面前。
他怎?这么高?雾雾恐惧的想。
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早知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