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师父,我想——”宋洋跪在佛祖面前。“徒儿认为机缘已成熟,特拜别家人,前来求师父让徒儿出家吧!”他虔诚地乞求道。
释空大师缓缓开口:“宋公子,何谓因缘成熟?”
大师的话中蕴涵“玄机”。
“师父——”宋洋清俊的脸庞上,有几分无奈与不解。“十年前,徒儿也向您恳求过,当时您说:徒儿机缘未到;若徒儿能在经历十年千变万化的花花世界后,依然能坚持,再来找大师您。如今,已届十年,徒儿依然意志坚定,不曾改变。”
“你心中已了无牵挂了吗?”释空大师加重“牵挂”两字。
“都放下了。”宋洋坦然道。“原来徒儿最放不下的是父母亲,毕竟父母之情,恩重如山。如今,徒儿的哥哥们都已成家立业,能给徒儿的父母亲最好的照顾,徒儿已无牵挂。”
释空了然一笑。“宋公子既无提起,又何来的放下呢?提与放你还未参透啊!回去吧!”说完,他旋身背对着宋洋。
“师父——”宋洋犹作辩驳。
“有时,天机不可泄漏——”释空转身,挥手制止宋洋说下去。“徒儿,十年前,无法告诉你,十年后,为师依然不能泄漏天机。每个人,都有带前世的冤欠,你的债尚未还清,如何能出家?”
“这——”宋洋不以为然。“若真要追究我的人情债,只有亲情的牵挂;为了父母亲,拖延了十年。不然,早在十年前我就可以做和尚的。”他心高气傲道。
“宋公子,你很狂妄!”释空大师莞尔一笑。“嗔恨心仍很强。”
“徒儿——”宋洋腼腆,没想到会被师父看穿。毕竟,凡人难贪痴爱,酒色财气,要到“空”的境界,实在是难上加难。
“求求您,师父,让徒儿出家吧!徒儿若出家,一定是位了不起的和尚。”宋洋信誓旦旦道。
“宋公子,你——”师父苦笑,难不成宋洋的那一段世俗孽缘会因为他的个性而起?
凝视宋洋秀美的面孔,温文沈静的风度,在一般人的眼光看来,可算得是优秀的男人。
宋洋家世赫赫有名不说,他更是一名留英的法学博士,外形高躯,体格健壮,尤其他那张俊脸,更是清秀得仿佛不属于这红尘俗世,犹如脱俗的一朵莲花。
这样的男人,必定是前世修来的。他若真心想出家当和尚,释空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宋洋直觉以为,以他优秀的条件,凭什么不能出家?他辛苦了十年,若释空还不答应,只怕他会气得抓狂。
不行,修行岂能执着于“形象”。六祖慧能虽然目不认丁,但还不是能成就佛法?纵使宋洋有过人一等的学历,聪明的头脑,可是,妄尊自大,恐怕不能得着正法。
这些,对释空而言,都还不是最打紧的;他最在意的是宋洋前世的“情缘”。情债未了,宋洋的“她”没有交代,“她”会在每世不停地追寻,永世不会放过宋洋……
“让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好吗?”释空面对着宋洋若有所思道。
“师父,徒儿没有心情听故事——”宋洋一心只想让师父答应让他出家。
“故事的主角也是一个和尚;不过,他对一个姑娘欠下……嗯——应该是这么说,这姑娘很爱这和尚,但是这和尚却很无情……”
释空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故事,但是在宋洋心底却莫名地撩起一股悲伤,一种无法言喻的苦楚,恍若切肤之痛般刺进他的心肠。
清初顺治年间。
紫儿是富贵人的千金,一心向佛。
她的父亲去世时,母亲在农历七月中普渡那日,想在一间寺院中办场超渡法会,超渡她的父亲。
这天,紫儿随母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