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爱他。我爱的人是你!”
她在藤椅上半跪起身,手放在他的肩头,澄净的眼注视着他。
卫洋平的回应是一记缠绵的深吻。
“对嘛!我是如此有男性魅力,你怎么可能爱上别人!”他在她唇上呢喃道。
她笑了出来,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原来你这几年虚长的不只是年纪,连脸皮都厚了好几寸。”她两手用力将他的脸颊向外拉扯,“吓死人,脸皮好厚哦!”
“脸皮不厚,怎么能抱得美人归?”他捉下她顽皮的手。
“可惜我最近恰好喜欢文生那种温文有礼、风度翩翩的成熟男人。”
“开什么玩笑!你是刚回国,所以不知道,我可是中华民国礼仪协会的会长。你不要我这种优秀人才,竟然想退而求其次?要知道外头排队的女人可以坐满好几列火车了,捡到我算是便宜了你!”他说得趾高气扬,末了却又绕回原来的话题,“你怎么知道你不爱他?你看起来一副很怀念他的模样嘛!”
夏雅妮甜甜一笑。她最喜欢洋平的坦白;他若真的在乎一个人,就不会只是默默地放在心中。
卫洋平胆战心惊的捧住她的脸,不许她微笑。“你真的爱他啊!相处时间一久可能累积成假性爱情,你可不要以为那是真的爱啊!”他急得哇哇大叫。
“别紧张。知道我为什么在台湾停留了一个月吗?因为劭光把你没有固定女友,还有主持‘妮妮厨房’的事都告诉我了。我每星期四在三年甲班帮忙,部分原因也是希望……”她侧过脸亲吻他的手心,“希望你来找我啊!”
“你吓死我了!”他吐出一口大气,“我以为你结了婚,所以不再追查你的一切,没想到却因此而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我不要在重新寻回你时,又发现你的心早就留给别人了,我很脆弱的。所以,你现在一次把你和文生之间的感情说清楚,免得我失眠!”
“文生是我的恩人,也是我见过生活最规律的人。他凡事都有计划,包括几岁取得医生执照、几岁结婚。所以他三十岁时按照计划娶了我。和我离婚,可能是他计划表中最失算的一部分。他以为我终究可以成为他心目中的好妻子,却没想到我的本性丢三落四,外加厨艺不精,让他一日三餐还得吃外卖。”她耸耸肩,对于自己在家事方面的毫无天分只能傻笑。
“我会帮你煮饭,你不用吃外卖!”卫洋平连忙保证。
“是啊!你真是个大傻蛋!”她笑着点点他的额头,继续说道:“我和文生的生活习惯差太多,我又偏偏是那种孺子不可教的类型,所以当我提出离婚时,我想他应该是松了一大口气吧!那段时间,他总是皱着眉、苦着脸的,我觉得他可能快濒临发疯边缘了——他的袜子永远少一只,家里报纸永远丢得满地。”
“我求之不得你那样对我哩!”他嘀咕着。
“你干嘛一副任劳任怨的表情!”她又好气又好笑。
卫洋平双手一摊,“未来的日子,我恭候你的差遣!”
“你不恨我吗?当年我做出我觉得最好的决定,甚至未曾给过你一句解释……”她收起笑,认真的看着他,“我不是个值得你等待九年的人。”
“谁说我特意等待了?”卫洋平将额头靠在她冰凉的额上,“我只是找不到另一个夏雅妮。九年真的很长,也许九年间,我有了香港脚,你长了暗疮……我们失去了一个九年,但是我们还有无数个九年来发觉彼此的改变、分享彼此的成长。当年,为了我好,你离开了。也许你是对的,也许我真的会为了梦想无法实现而怨恨你。对于那些过往,我或许仍有些善感,但绝不愿再多愁下去。答应我,以后凡事先和我商量,我没有勇气承受再一次失去你的痛苦。”
夏雅妮揉着湿润的眼,毫不介意在他面前流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