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烦的时候才会抽烟。盛子薇痴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想挽留却开不了口,因为她是让他心烦的主因啊!
她意兴阑珊地站起身,走向前去关掉电脑,没有心绪再做什么分析,只想出去透口气。
她拖着步子走向楼梯,不敢张望,只因不愿看见烟雾间锁眉的他。未到一楼她就听到子蔷的尖叫声。
“好恶心!好恶心!”盛子蔷高分贝的音量扬自一楼的起居室,“我不要看了。”
“那就别从指缝间偷窥!”尉赫哲好笑的声音响起。
“拜托!我是在培养未出世孩子的胆量,要不然,我一个孕妇干么虐待自己看这些生吃人肉、活剥人皮、挖眼吸血的恐怖电影啊!”做什么事都自觉有理的盛子蔷振振有辞的回话。
“嘴巴说不看,所有的情节倒是全记得嘛。”尉赫哲咕哝着,对老婆的言行不一莫可奈何。
他们的对话,让盛子薇暗沉的脸色浮起了一丝光亮。
子蔷从小就怕看恐怖片,每回总得有人坐在她身旁壮胆,而自己就是那个为她壮胆的不二人选。讽刺的是,子蔷嘴巴说不敢看,总在半眯着眼与大叫中,把所有血淋淋的场面都记在脑海中,反倒是在一旁壮胆的她,看似镇定,其实完全不知道故事情节的走向。因为恐怖画面即将出现时,她都是仰起了目光,任电视中嘶哑的惊声尖叫溜过耳边。她怕血,非常的怕,又怎么能忍受凶杀情节呢?
如同看影片时的伪饰,她的坚强都是假象!
她其实是怯懦的,却也因为怯懦而没有勇气去改变这种个性,所以她欣赏姊姊的坦率不造作!
“子薇,你要出去吗?”听到脚步声的盛子蔷抬起头问,高瑜呢?他不是上去找你吗?”
“好像在阳台吧!”她含糊地带过,就怕子蔷多问些什么。“我去拿照片。”
“早点回来,他要带我们去吃饭。”盛子蔷朝丈夫的方向努了努嘴,尉赫哲回她一个白眼。“要小心,别迷路哦!”
“我走了。”原来别人的幸福也会刺痛自己的心。姊姊和姊夫之间那种自然的相处模式,是相爱的表征,她却无法在高瑜面前坦然以对。
她若有所失的踏出家门,开车到冲洗店,直至拿了照片踏出冲洗店,她都还是茫无头绪的,一颗心空虚得难受。
她抱着照片走向泊车的巷内,突来的阴暗让她眨了下眼,路灯似乎坏了。
就着巷外商店的霓虹灯,她在宽大裙装的口袋中摸索着钥匙。倏地,特意放轻的脚步声让她停住寻觅的举动。
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遇到抢劫这种事。她调匀了呼吸,自车窗隐约的反光中看到那抹人影就在她身后三步的距离外,而对方手上发亮的白光,让她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带刀的歹徒。
身手久未施展,但对付一个宵小应该是绰绰有余吧!她佯装低头开车门,实则是在注视着那人。
也许是困为在感情上的受挫,让她想找出另一种弥补伤痛的方式,所以本可迅速地安全离开的她留了下来,想将恶徒绳之以法。
忽然,刀风闪自她的背后,带着冷飕的寒意。盛子薇移开了身子,让那歹徒扑了个空。
她摆出防卫的姿态,藉着昏暗的光线盯住了对方蒙着黑布的脸。阴影中辨识不出什么,只能看到对方发光的双眼。盛子薇倒抽了一口气,为其眼中所流露的浓浓杀意惊愕不已。他想杀她!有了这种体认后,她移动的步伐更加谨慎,决计不让心中隐约不安的猜测浮上脑间。
“还不快走!”她霍然喊出声,趁着那人错愕时,一脚踢向他手中的刀刃,虽然偏了几寸,还是成功的使他后退。
“不要命的女人!你斗不过我的。”
不同的声音、语调,却是熟悉的用语。盛子薇安抚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