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紫笋字正腔圆地笑骂道。
拭去了眼角沁出的泪水,盛子薇偏着头笑得可人。“你这回又煮了什么可怕的食物?咸的红豆汤?还是甜的鱼汤?天啊!紫笋,你怎么还如此执迷不悟?你明明和我”一样,对于厨艺都很……嗯……很笨拙!”盛子薇努力地想出合适的字眼来形容她们在厨事上的“无知”。
“什么笨拙?”胡紫笋抗议道,“我是潜能有待开发!”
“是!那么潜能有待开发的胡医师能否好心地告知我,你家的可可是因为被你的呕心沥血之作给震摄住了,引起你的不满,导致它被禁足的悲惨命运吗?”
“你哦!”胡紫笋佯怒地瞪着盛子薇。
盛子薇在面对不熟识之人时的退却、腼腆,虽可说是她性格中的一部分,但在与交心的朋友相处时所表现出的活泼,也是她不同的一面。
每个人在情绪外放的传达上都有其迥异的双重部分,而盛子薇因童年记忆的影响,使得她的情绪在熟识者与不熟识者、男性与女性之间,比一般人起伏更大。
“紫笋,你到底煮了什么嘛?”盛子薇感兴趣地问道。她站起身踱步到荼水间,自冰箱中拿出柳橙汁,为两人各倒了一杯。
“中式炒面啦!我想炒个面应该不是件难事,不过就是把肉、青菜、面条统统丢进锅中,怎么知道面条会变成黑黑的一团!”胡紫笋边谢过盛子薇递来的果汁边陈述。
“那……可可是吃了两口就拒吃,还是吃完了拉肚子送医急救?”盛子薇握着冰凉的橙汁,促狭的问道。
对于胡紫笋每每将烹煮的食物先让可可吃,盛子薇早已司空见惯,而可可不捧场的心态,往往让胡紫笋生气不已。
“什么吃两口?!那只可恶的狗用它的狗鼻子闻了闻,然后哼了一声,再不屑地瞄了我一眼,就摇晃着身子窝到沙发上,理都不理我!”胡紫笋义愤填膺地指控。
“你怎么能怪可可呢?”盛子薇抑下喉头的笑意,正色地说:“可可尚年轻,当然还不想上天堂。你的炒面对它而言,简直是强‘狗’所难!”
“你这个讨厌的家伙!”胡紫笋脸红的娇嗔。
“开玩笑的啦!”用右手揉了揉笑得发疼的双颊,盛子薇道:“好了,我的诊疗时间已经到了,该走了。”
胡紫笋瞄了眼时钟,发现不知不觉中已过了一个小时。“其实,我不该向你收费的,我根本都在和你闲扯淡。”有时她觉得盛子薇比自己更适合担任心理医师,盛子薇的亲切与自然,很容易让人坦然面对、剖心以待。
“怎么会?你前半段的时间很正经地开导我啊!”盛于薇体贴地说。
陪盛子薇走向门口,胡紫笋不忘交代着,“记得我的建议哦!‘中华协会’最近请了位颇知名的华人摄影家--萧君约,来教授摄影入门,记得去报名。”
“萧君约是……”盛子薇吞回了疑问。既然她的目的是在克服对男性的恐惧感,那又何须在乎萧君约是男或女呢?
“萧君约是人啦!”胡紫笋直觉地猜出她的疑问,用食指点了下盛子薇的额头。
童年期的不安全感及遭遇常是导致成人期适应困难的主因。由盛子薇断续的透露中,胡紫笋知道她对男性的恐惧源于小时候被亲叔叔报复性地强行掳走,并在年幼的她面前蓄意的说龌龊言语,成为她日后的梦魇。
“嗯!我会去报名的,胡大医师。”
“最后一件事,虽然已经说了几百万遍。”双手置于盛子薇的肩头,胡紫笋挚切地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的未来是美好的,你依旧是无瑕的。别被那人留下的阴影笼罩住你的将来。”
“我会努力的。”拥抱了下胡紫笋,盛子薇微微隐去了笑意,“我会努力的。”
盛子薇在黄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