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蝶,你还好吗?”江君隔着生铁铸成的栏杆急切的问道。
“冷蝶姐姐,我煮了些东西给你,你……”才从长安赶来的朱媛媛,说着说着便抽抽噎嘻地哭了起来。
一个巨大的铁笼将樊冷蝶困在其中,刺在稻草上的她苍白得像个鬼!
而室内弥漫着腐烂的气息,更是让人闻之欲呕。
“你们全部来了……”樊冷蝶拖着身子,匍匐向前想接近她的亲人。
“你别说太多话,我们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古兰若安慰她。
“出去又如何呢?我现在是人人喊打的魔女。”樊冷蝶勉强挤出说话的力气,却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微笑。
一株美艳的牡丹,早已被体内的毒侵蚀成面黄体枯,颤抖的身子及额间豆大的冷汗,在在显示樊冷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冷蝶姐姐……”朱媛媛哭得很大声,一只手伸入栏杆内,只求能早一点碰触到她,“你又没有害死别人啊!为什么沈拓野任由那些人把你关在这个黑漆漆的小地方?他是个大坏人!这个地方好臭……”
“傻媛媛……犯人还能选择牢房吗?”樊冷蝶的手才碰到栏杆,两双手已经心疼地握扶住她,就连一向不喜和人太过接近的古兰若都拿着手绢拭去她脸颊上的脏污。
江君握住她的脉门,仔细地诊着脉。
奇怪,冷蝶的脉象怎么会这么乱?她五脏六腑的筋络又怎会有腐败的情况?而且她体内似乎有不明物体的律动,这分明是中了蛊毒的症状!
“你被下了蛊毒,为什么不告诉我?”江君震惊的问道。
“蛊毒?你怎么会中了蛊毒?”朱媛媛急得泪如而下。
“江君,有什么方法可以救冷蝶?”古兰若连忙问道。
“谁下的毒手?是刘明蝠吗?”江君长吐了一口气后问道。同时将一颗补气、防毒素扩散的“保心丸”喂入樊冷蝶口中。
“没错,的确是刘明蝠下的蛊。命运注定我们一家子都要死在他手里,很讽刺吧!”樊冷蝶看着他们,只求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这个牢里并没有窗、也不透光,她已经独自在这个地方待了几天几夜了。
“你这个笨姐姐……怎么什么事都不说?”朱媛媛泣不成声地说,额间的红痕随着她的哭泣又泛红了几分。
“说了,只是徒增困扰,你们也有自己的任务要执行。刘明蝠在我体内下了蛊,我拿到解药的唯一方法便是杀了沈拓野,可是我怎么下得了手?”
“一个男人值得你这样牺牲吗?”古兰若皱起柳眉,对于男人,她只觉得恶心。
“我中了蛊毒,这辈子形同是个废人了。盅毒的解药其实是种慢性毒药,终有一天会落到肠破肚烂的可怕下场。”樊冷蝶轻摇着头气息因为吃了保心丸而较先前平稳了许多。
“杀了沈拓野对我并没有好处,所以我把刘明蝠和水中月的事,全部告诉了他。他答应我,会取得武林盟主、毁了滔天帮,还愿意帮我杀了刘明蝠。虽然他做这些事的动机不全然是为我,但沈拓野的力量确实比我强大,我也算尽了分内的力量为爹娘报仇了……”
这一长串话说下来,樊冷蝶疲倦地闭上眼,却没有松开朱媛媛的手。
江君自怀中掏出一只针灸包,抽出一根长针插在她腕部的神门穴。
只见那根银针立即变成黑色,在一旁注视的另外两个人则急得直冒冷汗。
“你忍着些,我们过几天就救你出去。”朱媛媛着急地说。
这个牢房除了送饭口外,只有一扇以水火不侵的玄铁所打造的铁门,除了沈拓野之外,没有人有这间牢房的钥匙。
他们三个可以进来,完全是靠秦穆观一个善挖掘地道的手下,花了五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