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吧,你有些话还没说清楚。”沈拓野拦腰抱起她,足不点地的往他所住的清水轩而去。
樊冷蝶才被抱入房,玉指立刻指向软榻,他将她放在榻上。
“你刚才在外头干嘛板着一张脸?”
“如果真想要我选盟主,就别做任何让我不高兴的事。”沈拓野坐在软榻边直视着她的双眼。
“行。”她微微一笑,掀开榻边茶几上的食盒,拿起一块杏仁酥饼递到他唇边,
“请用糕点。”
他张口吃下那块糕点,看她拿起一杯热茶替他把茶吹凉。
沈拓野轻抚着她的长发,突地问道:“为什么要我毁了滔天帮?”
樊冷蝶敛去笑容,凝视他许久,明亮的眼中交错着不舍、心疼及淡淡的哀伤。
她长叹口气后道:“我被熊祥救起后,被送到刘明蝠身边,刘明蝠才是滔天帮幕后主使者。”
“刘明蝠?!他真的和滔天帮有关,江湖传闻果然不假。”沈拓野震惊地皱起双眉。随即握住她的肩膀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一向认为刘明蝠城府极深。
“刘明蝠为了让我阻止你参选盟主,在我体内埋下一只蝎子。”樊冷蝶苦笑地摸摸右肩。
闻言,沈拓野震怒地一拍桌子,深厚的内力震得桌子四分五裂,“我要毁了他。”
他自牙缝中挤出这句话来,紧握的双拳青筋浮凸。
看着他一脸的震怒及担忧,她悄悄地把身子偎向他的胸口,知道自己被人这样在乎着,此生足矣!
“你没事吗?”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目光仔细端详着她的右上臂,同时仰手想把她的脉。
“没事的。”她娇笑着将手缩入他的衣襟内,抬头仰望着他,“没事,我的身子特殊,那只蝎子早已融成血水了,你现在知道水中月是如何控制女孩子去害那些富人的吧?”
“他对那些女孩子下蛊。”沈拓野眯着眼道。
“是啊,每逢十五月圆之时,便是蛊毒发作之日。若未服解药,则会七孔流血、内脏被体内的蛊蚀尽而死,”樊冷蝶低着头,声音干涩地说:“刘明蝠带我观看一个女子毒发时的情形。你知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肠子内脏全被吃掉,那是一种多可怕的酷刑吗?那个女孩是被吓死的,而不是痛死的……”
她揪住自己的衣襟,仿佛那个女子凄厉的叫声还在耳畔回荡着。
“不许再想了。”沈拓野用尽全身的力气搂住她。
“江君说这些被下蛊的人日后只会死得更难过,因为解药是用来养体内的蛊虫,解药吃得愈多,就愈无法逃离被蛊虫反噬的命运。”樊冷蝶缩在他怀中,一反常态地不住发着抖。
“别怕。”他低首温柔地问:“为什么决定告诉我?”
“因为你问了,也因为武林大会快开始了。”也因为我开始吐血了。她在心里补充一句,她仰起脸庞,目光凝视着他,“我希望你坚定毁灭滔天帮的决心,刘明蝠对于扩张势力一事是势在必得的。我在滔天帮时,遇见过江君,他正陪着恭成人和滔天帮商谈会作运送货物之事,滔天帮的目标或许只在夺得武林盟主,然而刘明蝠的最终目的绝对不只限于武林盟主!”
沈拓野看着她,承诺道:“我会捣了滔天帮。”
“捣了滔天帮,他们一样可以再造出第二个、第三个滔天帮,毁了刘明蝠,才是唯一的方法!”她握住他的手,语气激动道:“答应我,一定要毁了刘明蝠!”
“我答应。”他目光坚定地回视着她。
“这样我就放心了。”她闭上眼,脸庞微有倦意。
近来,她觉得愈来愈累,体力大不如前,看来她所剩的时日不多了。
沈拓野突然不安地摇摇她的肩,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