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冷蝶在闭上双眼前,最后映入她眼帘的是沈拓野眼中的嘲谑。
江君还来不及扶住她的身子,沈拓野即已伸手揽过她,风卷般地将她揽向他的胸口。见沈拓野搂住她那般理所当然,江君不禁有些恼火。
“樊姑娘。”熊祥不落人后地冲到樊冷蝶身边,就想乘机碰碰她。
于是这三个人围在樊冷蝶的身边,各有各的心思。
“我是大夫,请让我为她把脉。”江君镇定地朝沈拓野要人。
沈拓野左手扣住樊冷蝶的腰,右手轻抚着她的发,双眼平静地看向江君,“我从不信任嘴上无毛的小伙子。何况我和靖王爷一样有好心肠,我府上既有良医又有药材,将樊姑娘交给找,才是最合宜的。”
“我本身即是良医,手边即有药材。”江君眉也不动地回话,神情固执地与沈拓野对峙。
“把樊姑娘放下!”熊祥左手圈成虎爪状,倏地攻向沈拓野的肩膀。
只见沈拓野向旁一挪步伐闪了开来,熊祥竟连他的衣裳边都未碰到,还差点因为用力过猛而跌跤。
“接招!”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的熊祥,才站稳脚步,另一记拳头又往沈拓野身上挥。
沈拓野眉也不皱地闪开身子,面对熊祥一连串的攻击,他的步伐始终如影随行地出现在熊祥的身后。
“啊!”熊祥怒气冲冲地大叫一声,拼命转身想打到沈拓野,却始终只见到樊冷蝶飘扬的红色纱衣。
“住手!”欧阳无忌沉声喝道,目光严厉地看着熊祥,“若是要女人,到妓院就有了,不必为了一个舞伎伤了大家的情分。”
欧阳无忌起身,面无表情地朝沈拓野点点头。这个男人的武功修为远远高于熊祥。滔天帮有意争夺此次武林盟主宝座,绝不可因此而自曝其短。
“我今天定要为樊姑娘讨公道。”熊祥握紧拳头,不愿放手。
“收手!否则以帮规处置。”说完,欧阳无忌转身向大门走去。
熊祥在听见“帮规”两字后,立刻铁青了脸,他狠狠地瞪了沈拓野一眼后,忿忿地跟着离去。
“沈帮主,请将樊姑娘交给我。”江君开口要求,目光凛然的看着他,“我想樊姑娘绝不希望让害她气昏过去的男子为她请大夫。”
“她既已昏厥,你的说辞只是你个人的猜测。”沈拓野说话的气息轻轻拂动樊冷蝶额上的发丝,状似亲昵。
“两位慢慢讨论,我先失陪了。”官法昭突地撂了句话,潇洒地起身消失在屏风后,公然寻找那抹勾动他的冷香踪迹。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江君微皱了下眉,“沈帮主,你可以请别的大夫为樊姑娘看诊,不过请你先为破坏她的名节一事道歉。”
从方才沈拓野所说的话听来,沈拓野便是那晚在葛福来宅院对冷碟下毒的男人。为了师父的复仇计划着想,他必须为冷蝶讨回一个清白之名。
姑娘家的清白,是抬高身价的筹码。
沈拓野用力勒住手掌下纤腰,微抬了下浓眉,“我道歉。对于破坏一个姑娘家的清誉,我深感内疚。”他朗声对着身后众人说道,然而他刚毅脸上鄙夷的笑容,却无丝毫歉意。
道歉话一说完,沈拓野在众目睽睽之下揽近樊冷蝶的身子,让她曲线玲珑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身侧,占有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这是什么意思?”江君板起脸质问。
“既然我己破坏樊姑娘的‘清誉’,”沈拓野伸手抚过樊冷蝶的鼻梁,轻笑着说:“那么我理当为我所做的事负起责任,她今后将是我沈拓野的人!”
“兄台未免过分妄自尊大!”江君拦住他的去路。
“这位兄台未免管得太多,你与樊姑娘不也是素昧平生吗?或者两位之间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