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她大腿上寻到一只贴肉而系的皮囊。
樊冷蝶屏住气息,想出手震开他,全身却动弹不得。她太大意轻敌了!
“美丽的植物大都有毒,自动送上门的美女也一样,你唇上涂的那层亮红胭脂,定然是剧毒,只怕连你的衣服都浸泡过迷香了,不是吗?如此美丽,却又如此致命。”黑衣男子边说边取出皮囊中一只薄木盒,在她面前打开来。
“大凡使毒者,一定会随身带着解药,以免一时不慎着了自己的道。没错吧?”
“没错。”她怨恨的瞪着他,脸上写满了不驯。
“你若真对使毒知之甚详,就会知道使毒之人除了解药外,必然也带了毒药,以备不时之需。我可以告诉你哪几种是毒药,也可以告诉你所中的迷香毒该吃哪几颗解药,不过你得先解了我的穴道。”
“反正解药、毒药都在盒子里,我又何必向你询问,每一种全吃一颗下去,不就得了。”
“是吗?你以为所有的解药一次吃一颗即可。我下的毒就需要两种解药,三颗的分量。”她瞪着他英气的眉宇,纳闷着何以他的眼窝没有泛着青紫色,难道他没有吸进迷香吗?
“够冷静、也够倔气。”黑衣男子拦腰抱起她,让她绝美的面容倚在他的肘臂间,他伸出手轻抚过她的鼻眼,轻声道:“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对我味的女人了。”
在他黝亮黑睁的凝视下,樊冷蝶心跳加速地撇开头。
这人明明一脸的正气,怎么一双眼却火热得让人不安。
“你再不吃解药,迷香很快会发作。”说话的同时,她在心中暗自揣测他毒发的时刻。“你难道想我们俩就这么待在这,等天亮时,让葛福来的人把我们一网打尽?快替我解穴!”
“谁说我中毒了?”他缓缓地说。
“除非你没有呼吸!”她睁大双眼,额上沁出紧张的冷汗。
“姑娘难道不知道练武之人在必要时可以停止呼息,让体内真气自行运转吗?”黑衣男子的眼里有着看好戏的神情。
“要杀要剐随便你!谁教我着了你的道!”她大声吼着,一张俏脸气得发白。
樊冷蝶深吸口气,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
若她真被这个男人强要了身子,她也认了。贞操对她而言,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当初推开那扇复仇之门时,她就有了这层认知。
她怕的是自己武功被废,无法替爹娘、师父报仇啊!
“使毒的人是你,怎么说是着了我的道呢?”黑衣男子好整以暇地举起她的玉手抚摩着她的红唇,在唇上的胭脂沾染上她的食指后,他将她的指尖放入她的唇间。
“你做什么?晤……不要……”她想闭紧双唇,但他用力扳开她的嘴,强迫她含入自己所炼制出来的毒。
当胭脂的微甜伴着毒液的微涩在她口中泛开来时,剧烈的头痛迅速袭上她的两鬓。几个时辰前她吃过解药,以防止唇瓣上的毒沁入口中。但她却没有预料到会被人强迫吃下唇上的胭脂。
“解药是哪一颗?”他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冷汗。
樊冷蝶用力咬着唇,一阵阵的痉挛传遍她的整个身子。她拒绝求饶,也不愿发出疼痛的叫声,她的牙齿不留情地咬破唇瓣,鲜红的血沿着她雪白的脸颊缓缓淌下。
“解药是哪一颗?”这么倔的性子!
黑衣男子扶起她的身子,皱着眉按住她的唇瓣,阻止她进一步的自虐。
美人蹙眉总是让人心疼!
“快说啊!还是你想痛死在葛福来身边?”他催促道。
樊冷蝶看了他半晌,终于轻启唇瓣道:“红色。”
是他先问她的,可不是她低头求饶。她咽下一口痛苦的呼息,等待他将药丸塞到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