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大美人……身上香喷喷的……”贪婪的葛福来把脸埋到红衣女子的颈间。
门外的黑衣男子轻嗅着屋里飘来的香气,心里登时有了底。女人身上的迷香是特制的,夹杂了檀木的浓香。不像一般迷香的油腻易察。
“谁在外头?”红衣女子往外射了一支发簪,正巧落在黑衣男子方才倚靠的柱子。
“大美人……你……说……什么……”葛福来闭上双眼,说话的声音愈来愈低。
“没有,门外有一只猫,我还以为是你夫人来找麻烦。”红衣女子把葛福来放平后,推开大门。
在确定四周无人后,她拔起那支发簪,柱子上留下一圈腐烂的圆痕,如果这支发簪刺到的是人的话……
“她……不敢……大美人……”葛福来话尚未说完,“砰”地一声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死老头,总算昏倒了。想来你平常吃的那些强精健肾的补药功效还不差,送酒进来的那几个全倒了,你还能撑这么久。哼!”
樊冷蝶冷冷地看着葛福来,粗暴地往他嘴里又塞了颗迷香丸。
“你就好好睡个三天吧,省得你不但纵欲伤身,还老是糟蹋好人家的清白闺女!今天要不是我代替林姑娘入你的门,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就平白让你糟蹋了。”
樊冷蝶在他身上恨恨地蹋了两脚后,走向床边取出一把利刃划开床板,伸手探入其中拿出数只锦盒。
“男人只要一灌酒,一近女人,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她打开一只盒子,目光因为一整盒的金条而熠熠发亮。“我帮你拿几条给林姑娘,我已经安排她们母女连夜离开长安城,至于其它这些盒子,就当作是我被你乱摸的代价。”
她掏出一方布巾包住数只锦盒,把布巾牢牢地凿在身上后,美艳的凤眼看向葛福来,突然轻笑道:“像你这种人,我只取你这些黄金,真是太便宜你了。”
她手中的利刃在烛光中闪着危险的光芒,她反手握住刀柄欺向葛福来的脸——
“姑娘未免太心狠手辣。”黑色身影自空中无声而降,蒙住大半张脸庞的男子,只露出了一只威猛的眼瞳。
“原来我没看走眼,门外真的有人。”樊冷蝶透过脸上的薄纱注视着他。
“姑娘的反应甚快。”他说话的口气平淡。
她抬手拉平面纱,手上的艰戒煞是美丽。“没有你的反应快,你在屋页偷听我大半天的话,我居然一点都不知情,真是愧对师父多年的教导。”
“导”字甫出口,数根中毛般的小针已飞向男子的面门。
“好狠毒的心肠、好下流的手段。”黑衣男子迅速抽出花瓶内的花挡住所有的针,原本盛开的花朵立刻发黑枯萎。
“偷听别人说话,就不下流吗?”她凝下脸庞,身子紧绷处于戒备状态——她感觉不到这男人的气。
黑衣男子的武功修为甚高,她的迷香根本影响不了他。
红色面纱下的媚眼炯炯地盯着他,忖度着她今天有几分离去的机会。若她没在约定的时辰内回去,江君会来找她。
她不能让他们两人都落到这个黑衣男子的手里!
“那么喜爱葛福来,我把他让给你好了!”纤纤素手把葛福来往前一推,她的身子往门外直窜而去。
“且慢。”黑衣男子一个闪身,迅捷地挡住樊冷蝶的去路,而她甚至尚未跨过门槛。
“放下你手上的东西再走。”他命令道。
“见鬼了,你是我老子吗?我干嘛听你的!”樊冷蝶啐了一声,一翻手便击向他的面门。
黑衣男子眼眨都不眨,手掌顺着她的攻势转了个方向,轻易地化去她的攻击。
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樊冷蝶眼角余光瞟见一个灰色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