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地收回视线,不想孟琛看到掠过眼中的一丝失落。
“可是,你为公司付出那么多……”话才说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急急开口。“你怎么曾在家?”
“你这是什么问题啊?”崔君岚好笑地对她说,孟琛的思路和她的个性一样急,这下子又不知道跳到哪里去了。“难道我就不能在家?”
“没啊!我以为这个时候应该有人陪陪你、安慰你才对!”
“有个孟琛小姐,够了!很够了!”
“谢谢你的抬举哦!”她如何听不出君岚戏谑的讽刺,只是这还不足以把她心中的问号打发掉。“你那位陆宇槐先生呢?竟然在这种时候缺席,君岚啊!你可以 把他三振出局了啦!”
陆宇槐……孟琛的话,像是一支重锤,在她的心口上敲出了疼痛的感觉。
崔君岚再次闪开好友的注视,涩涩地笑了笑,深吸一口气说:“他……没这个义务。”
“怎么可以这么说,情侣之间彼此关心是很正常的事啊!”这个崔君岚哦,又把垃圾憋在心里了!
咦……不对!
孟琛冲口而出、回了她的话以后,马上感到事有蹊跷--君岚的反应有问题!
她向来不愿意说自己的事,但是,有个动作却是她不自觉的习惯,就是心虚的时候会移开对别人的注视;那么,提到陆宇槐让她如此,是代表……“你们吵架啦?”
“没有。”她将垂在颊侧的鬓发顺到耳后。
没有?怎么会呢?孟琛奇怪地想着;倏地,她暸解了,却不愿相信自己冒出的念头。“你别告诉我,你们分手了?”
崔君岚紧紧咬住下唇,没有回声,算是默认了。
“这陆宇槐是瞎了眼的笨蛋白痴啊!”孟琛的第一个反应是破口大骂,崔君岚可是她心目中“好女人排行榜”永恒不变的前三名呢!
“你前几天醉酒就是因为这件事?”孟琛继续说,这个关键一破,这些天来君岚所有的反常行径就得到解释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对她勉强地笑了笑,那表情看在孟琛眼中,比哭脸还来得让她心疼!
“好哇!这个陆宇槐,够聪明的话,最好不要后悔他现在的决定,否则,哼!
要想求你再接受他,就得先经过我拳脚的许可。”她实在是为君岚不平,眼露凶光,火爆说道。
“孟琛,世上没几个人禁得起你的一招半式的。”君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
孟琛会有的反应她很清楚,也很感动:像孟琛这般得到家里衣钵真传的练家子 ,要认真使拳动脚,再十副同陆宇槐一样高挺的身躯也抵挡不了!
“哼!我还想找师兄师弟一块儿动手呢!不断他几根骨头,实在难消我的不平怨气!”接着,她又冒出一大串不堪入耳的“情绪用语”。
看来孟姑娘的火气还旺着,真不知道被用的是谁?崔君岚轻轻摇摇头,既好笑又动容地瞅着好友。
“不管了啦!”孟琛掏出皮夹,把公事包往沙发一扔,对她说。“走走走,我们去外面吃顿大餐!”
“你请客?”孟琛的个性大而化之,与她相处就是这么容易,她开怀地给了她一记笑容。
“好啦好啦!”哪有人伤心之余还记得敲诈别人的?孟琛咕哝着。“只是这种请客的理由就这一回,我可不想老是用请客的方式来安慰你!”
***
秋日午后的乡间,迟迟阳光织成一大叶暖烘烘的光带,在金风拂过而扬动起的各式线条里,散漫着一种慵懒的闲逸;清清朗朗的舒爽感觉,让好心情理所当然地霸占了每个细胞。
此时此地,依稀可以嗅得出二十年前台湾的古早味儿,很农村的那种;人与大自然以相同的波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