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点霸道气势,但又不失优雅,不愧是学音乐的,是个很轻易就能吸引女孩子目光的人。难怪那么有女人缘,连眼光甚高的昭君也——
“看什么?我有那么好看吗?”他单手抓着自行车的把手,高傲不可一世的说。
我有些生气,又不想便宜他,便道:“对呀!就是见你好看。”
他脸色一沉,恶狠狠的瞪着我。
怪了!我夸他,怎么他反而不高兴?
“你最近都没去社团,是不是想要打退堂鼓?”
他以为捉住了我的弱点吗?
“你好聪明,又猜对了。”我放掉手心里的花瓣,带点讽刺的说。
这种人,跟他扯再多也没用,只会浪费我的时间,于是我转身就走。
“等等!”他捉住我的手臂。“你在逃避对不对?你害怕自己没有学习的天分,所以不敢在待下去,我说对了吗?”他一步步逼近我,让我有一种压迫感。
“不是,我只是不喜欢练习时的气氛,那种让我觉得……”
“觉得怎样?”他不肯放松的追问。
“格格不入的感觉。”我以往只认为我无法融入国乐社,却从没想过这个中因素或许如他所言,我是在逃避。“也许,你说的也没错。”我诚实的招认。
他放开我的手臂,沉默了好一会。“你回来,我会个别教你。”
我哪里敢劳动这尊凶神恶煞!“不了,我想我还是当个欣赏者就好。”不是我没志气,只是实现梦想当然很棒,可是当梦想还是“梦想”的时候,光用想的,不可否认也有它独特愉悦人心的因素在。
有时候,梦想的实现与破灭毫无二致。
我的拒绝显然让他颇感讶异。
“你的脚怎么了?跌进水沟里?”他突然往下注意到我打上石膏的左脚。
其实只是小小的扭伤,都是沈恕尧那家伙太小题大做,逼着医生帮我打上这丑不拉几的笨重物。
说我跌进水沟里?太瞧得起我杜秋凉了吧。“扭到了,有眼睛不会自己看?”算了,这种人别奢望他会施舍一些同情,不要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下午没课,我还是慢慢散步回公寓吧!
“你去哪?”他叫住我。
我突然想起昭君的仿玉簪,连忙掏出来递给他。“这是聂冠群的,麻烦你替我交给她,谢谢啦!感激不尽。”
他迟疑了下,接过簪子往背袋里一丢,跨上车,拍拍后座。“上来,要去哪?我送你。”
我瞪着他自行车的后座,不敢相信他会如此好心。“不必了,谢……”
他扯了我一把,不由分说的拉我上车。“你应该感谢我突来的慈悲。”
我坐在后座,哼哼两声表示不苟同。好吧!既然有人自愿送我,我还跟他客气什么?报了回公寓的路,我心安理得的指挥他转东绕西。
脚上石膏跟了我三天,等医生替我取下后,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有种羽化登仙的幻觉。
无病无痛就是人间一大乐事。
离开医院后,心情格外的愉快,仰望着对面如天梯一般的大楼,真的,就如通天塔一样,直直的,像要通达苍穹。
我本无意戏弄他人。只因我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却发现我身旁的人个个伸长脖子,仰望靛蓝的天空。
我大笑出声,快速的混在人群之中,穿梭在赤阳下的十字道路。
我有“走路”的习惯,特别是每每读完一本令我心动的小说,我便幻想在一条路的两端,我和他在茫茫人海中互相凝望。
买了一份鸡蛋糕,我便逛橱窗边吃。刚烤出来的鸡蛋糕,香喷喷的令人食指大动,只可惜价格贵了些,二十元硬币才换的小小的八个。
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