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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婚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问题不只是来观礼的人纳闷,就连当事人都怀疑,这婚礼是为了什么才举行的?
青眉她心里有个人在,而那个人不是他,那他袁天佑为什么却又执意地要娶她管青眉?天佑望着红中而凝神征忡,久久不语。
“少爷,”侍女们嗫嗫嚅嚅地开口:“这吉时已到,少爷可以掀新娘子的头巾了。”天佑还是无动于衷,待女们个个面面相觑,望着对方。
今天的喜事办得有些奇怪,莫非——今儿个真是不宜嫁娶!
“少爷,该跟新娘子喝交杯酒了。”喜娘倒了两杯酒,递给天佑。“别让新娘子久等了才好。”
“你们都出去吧,我自个儿会处理这些事。”该是他喝交杯酒的时候,他会喝。他与青眉之间,不需要什么良辰吉时来撮合,他们会幸福的,只要,只要她心里有他在,他使会给她幸福。
“可是——”喜娘有她的职责在,她必须教新嫁娘一些成婚的事宜,尤其这管姑娘在成婚之前就被袁少爷“幽禁”在此,管夫人铁定没有机会教管姑娘一些闺房的事。
“我说出去。”天佑大吼。面色铁青,吓退了在旁等着侍候的丫鬟与喜娘。
今天少爷的脾气可不大好,离远一点,免得变成他盛怒下的炮灰。只是可怜了新进门的少奶奶,她是今天的主角,走都走不了。实在是可怜哟。
红巾下,青眉将他的怒气收纳在耳中。她听得难过,他还是误会她,他根本就不相信她!那为何还执意要娶她进门。
空气在新房停滞了久久,直到青眉首先耐不住岑寂的郁闷。她气愤也将红巾自头上扯下,张着杏眼瞪视着对面的天佑。
“你是什么意思?”娶了她,却一直让她在等待。“我做错了什么?”
“你不该认识徐牧谦。”不该爱上他。天佑冷然着一张脸,冰冷的字眼从口中迸出,没有感情的温度。
“呵!”青眉冷哼。“真是欲加之罪啊!连这种罪名,你可以这般没品地编派给我;”她强忍住心中的痛,开口:“你既然这么在乎我识他在前,那你干么不直接安个出墙的罪名给我比较快。”他何必如此拐弯地来伤她!“而你又何必娶我进门!”她不能理解他为何要将她伤个彻底。
天佑不语;因为,他也疑惑。牧谦与青眉是两情相悦,他身为好友,为什么不能有成人之美,不能撮合他们俩?
“你娶我是为了面子问题!”她终于明白。“你的自尊受不了别人对你的拒绝!”所以他才千方百计地要娶她进门。
“不是!”他说过他爱她,这才是他之所以要娶她的真正理由。
“那是为了什么?”
“爱你,爱你,爱你;你要我说多少次?”他怒吼着,厌恶着自个儿总是将事情搞砸。
爱她!真是爱她是吗?“可是,”青眉的眼转为幽凄。“你并不信任我,不是吗?”他以为她爱的人是——好友,不是吗?
“牧谦对你念念不忘。”而这种情结让他闷闷不乐。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跟他的好兄弟抢同一个儿媳妇。
而青眉那天是应邀去参加牧谦的百花宴,而且在她换成男装离去时,都还是牧谦伴着她!届时,娶青眉的人却是他袁天佑!这样的结局,让他对牧谦有愧;更何况——“你爱的人是牧谦。”她眼底的留恋才是他所在乎的。
青眉气得抖着双手。说来说去。他还是执意去相信他的直觉,而不相信她。她气得抬手丢去一个青瓷瓶,目标——那个总是伤她最深的人。
“碰——锵”一声,青瓷花瓶击中了天佑的额角,随后摔落在地;他的额头前散微地流出血来,一直地流,而他也不去擦拭,任血丝沿着前额滑落,划过他俊美无双的脸。刻成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