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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兄弟。”牧谦有礼地打个揖,笑口吟吟。

    被撞倒的初时,青眉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道是有人扶了她一把;而他的身子好高、好大,笼罩着她,让他瞧不清楚他的面容,只知这位公子有副低沉的好嗓音。

    他扶起了她,她昂头想道声谢,然而却哑口无言。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子!

    上头有五位哥哥,一派皆是儒生,个个面红唇白,儒雅且英朗;而他——他不是,不是她惯见的男子模样。

    他,立在它的面前,擒着一抹笑。

    他有一双犀利的虎目如朗星,幽愔愔端着人家瞧,会让人的心口猛跳不止,他还有一双浓黑的眉,如画工精心画上去做的,斜飞入云间,更添三分的英气迫人;再及那薄悻的唇,此时虽是扬着笑,但那勾勒而成的笑意,可窥见此人几分玩世不恭的意味在。

    让人感到畏惧的是他眉字间闪着过人一等的气魄,那双深不可测、总不见半分情绪的黑眸更是让人觉得他的深沉;而他。他是谁?

    青眉抬起清澄澄的美目,揪着牧谦瞧。

    然而牧谦却硬是忽略了她眸中的那分询问,迳是自问:“小兄弟为何如此匆忙?”

    “这个地方脂粉味极重,不适合我。”她挺起腰杆子,以资证明自个儿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不在女人堆里打转。

    “好!”不爱与千娇女打交道,跟他算是相投。“那咱们这一撞也算是有缘,不如相偕而行。”他拧皱那一双浓眉,万分嫌恶地说:“我也受不了这种气氛。”

    “那为何而来?”看他穿着打扮,该是徐家的贵客之一。“你到底是谁?”

    “徐家公子的好友罢了。”一个主人总不能说对自个儿的宴会感到无趣吧。“我本来就不爱参加这种宴席,偏偏拗不过好友的要求,硬是陪他走这一遭百花宴。”牧谦走在前头,领着青眉入幽径。“我知道有一个小径,可以比较快通到城西的观火台。”

    “这么晚了,去观火台做什么?”青眉不解归不解,脚步倒也未曾停歇过,迳是跟在牧谦的后头,一步也不敢落后。

    “今儿个的观火台有人在放烟火,如果我们来得及,搞不好还可以看到皮影戏。”说到皮影戏,牧谦的兴致更浓,当下脚程更快,三步并成两步地往前冲,偶尔也会停下来叮咛着后头的文弱书生,道:“当心,这儿的石子青苔多,当心脚底滑——”

    跟在后头的青眉赶虽赶,累了一身汗,倒也不敢落后牧谦太多;只是,偶尔在赶里的路途中,她会来这么一、两个问题:“什么是皮影戏?”

    “皮影戏就是用一种民间技艺,搭个野台子,有人将纸裁成小人儿,刀啊剑的,在幽暗的视线中,帘后的假人、假刀剑便串成一个个的故事,上演在咱们的跟前。”

    猛然,牧谦想起什么似的,一个止步,一个回身。

    而后头的青眉只晓得要赶路,才能看到他口中所说的皮影戏,没想到前头的人一个止步,她一直往前冲的身子硬是停不下来

    碰碰碰,她撞上一个刚硬如铁的胸膛中,呵!原来男人家的胸膛如此之硬,一点地不柔软呵。

    牧谦再一次抱住青眉,心中的悸动更胜于上回。

    这怎么回事,这书生的身子竟像个娘儿们似的,不只柔若无骨。丰纤有余,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被牧谦抱在怀里的青眉挣开了他的怀抱,酡红了一张脸,不知如何是好;反倒是不知情的牧谦开了口:“我想到了,你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是皮影戏?”

    “我?”她是个女孩儿,平常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从哪儿可以得知有个民间技艺叫皮影戏来着?

    “算了,算了。”他也不大计较真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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