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石的手,就要离开。「既然这过个地方没人欢迎我们,那我们夫妻俩也不必在这里自讨没趣。」阿九转身就要走。
魏武德连忙踢著妻子的脚,要她开口留人。
管芙蓉被踢疼了脚却不敢喊痛,只得匆匆忙忙的开口想留下阿九跟齐横石。
「我的好妹子,你都身为人妻了,怎么脾气还是这么冲?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爹他……他又没有说不欢迎你们夫妻俩。爹,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呀?」管芙蓉别过头,冲著她爹使眼色,要她爹按照计画留下阿九。
不然的话,等她一回去,铁定会让魏武德那个人面兽心的禽兽给折腾得不成人样。
管芙蓉不停的对她爹眨眼睛。
管老爷这才搁下筷子,开口留人。「既然来了,就坐下吧!这儿没有人当你们夫妻俩是外人,更没有人不欢迎你们,你别这么多心眼。」
管老爷算是勉强说了两句好话。
阿九转头看了看石头。
而他还是一样无所谓的脸。
有时候阿九不禁真的要怀疑,石头是不是真的没有七情六欲?要不,怎么大夥为了他的事争得面红耳赤,而他却还是那副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死模样?
真是气死她了!
「留下来吧!」管芙蓉亲热的想去拉石头的手。
齐横石眼明手快且不著痕迹地避开了。
管芙蓉自小就是得天独厚,惹人喜爱,她活到二十七岁,还没有半个男人拒绝过她呢!而这个傻不愣登的石头倒是头一个。
管芙蓉收起老羞成怒的容颜,硬生生的挤出一抹笑来,转而去拉阿九的手。「九妹来,就坐三姊对面,咱们姊妹这才好说话。」
管芙蓉拉著阿九坐在她对面,也就是魏武德的斜前方。
魏武德逮著机会,立刻以一双色眼直瞪著阿九看。
阿九觉得乱恶心的,赶快强迫石头跟她换位置坐。
大夥全坐下了,阿九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站起来,手里揣著石头给她的玉,恭敬地送到她爹跟前。「爹,这是石头送你的祝寿礼,女儿连同女婿恭祝你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管老爷却看都不看一眼,随口道:「放著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随便放,也不会有人偷。」
「爹──」阿九正要抗议。
眼看他们父女俩又要起争执,管夫人连忙收下阿九手里的玉。「娘替你爹收著。」管夫人将玉收进掌心,只见这小小的玉一遇到体温便微微地生热。
咦?这是什么?怎么这么怪?
管夫人手里揣著玉,才刚要开口问女儿,门外却急急传来家丁紧急的通报。
「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六小姐她、她、她逃出宫,躲回家里来了──」报事的家丁一路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口中叨念著管芙芸私自逃出宫的罪刑。
花厅内的人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一位姑娘家已发髻松散地闯了进来。
管芙芸一见亲人,未语泪先下,她双膝一曲,跪著行走,一路喊著,「爹──娘──你们苦命的孩儿回来了──」
苦命?!
管芙芸这会儿私自逃出宫来,谁会苦命还不知道呢!
「孩子呀!你怎么──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呢?」管家虽然不是什么官宦人家,但是,从当女儿被选上秀女,送进宫的那一日起,他们也稍稍明白宫里的规矩。
选入宫里,别说是秀女了,就算是皇妃,甚至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要见娘家的人,除非是皇上恩准,否则的话,哪能说出宫就出宫的?
而管芙芸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末册封的秀女而已,别说是取得皇上的恩准了,恐怕皇上连他后宫里有这号人物都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