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女人,没有本事竟然还敢跑来闹场!她存心找死啊?
卫文阔上前,一手抓开了窑姐。“别打了,再打就闹出人命来了。”
“是她先打我的。”窑姐嘟着嘴反驳。
“她打你一下,你不也回了她几十个耳光了吗?这样还不够啊!”他蹙拢眉头,明显地表示他的不耐烦。看了卫文阔的表情,窑姐纵使是还有话反驳,也全往肚子里吞了。
卫文阔看她不再闹事,使回身去扶秦可卿。
她昂头看他。
他看到了她的脸。
她因刚刚那一场打斗,是发塌髻散,一脸的狼狈,但却勾起了卫文阔的不忍。
他伸手抹去她跟嘴的血丝。“为什么这么傻?”
她依旧喃喃那一句:“你说过你爱我的……”她一直记在心,而他,忘了吗?
“我没忘。”
“那么是,你不爱我了。”所以他才到这来找温柔?她的声音有泫然欲泣的哽咽。
他摇头,告诉她:“只要你乖乖的,那么我还是会爱你。”
秦可卿愣住了,她透过水的眼看他。
什么叫做乖乖的?
“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叫做‘乖乖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你花里来草里去地流连烟花处?还是痴心守侯,只为了你一句‘不见不散’的敷衍话?告诉我,哪样才是乖乖的?”告诉她,哪样才能夺取他的心?
她的眼狠狠地瞪住他,不许他回避她的问题。
卫文阔讨厌这样咄咄逼人的她。他剑眉一拧,铁石心肠地泼她冷水,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至少你目前这样就称不上。”他转身欲离去。
他就要离开她了!
秦可卿扑向前,从后头抱住他,不让他离开。
“好,从今以后我会试着敛去自个儿的脾气,我会百依百顺,会试着不吵不闹。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好不好?”她没有他,她会死,会死的!
秦可卿没了自尊、没有骄傲地求着他,问题是卫文阔根本就不领情,他无视于她的恳求,无情决裂地将她手给扒开,而后转身离去。
秦可卿没想到自己的痴心对待竟会落得这样的结果,一时之间岔了气,瞬间她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是众人的惊呼唤醒了始终愣在一旁的骆海棠。
她奔上前,抱住可卿的身子,而脑中萦绕不去的是卫文阔冷凝而无情的面容;她没想到卫文阔竟然会是“他”——是那个两年前,她一见倾心的男子!
心,无端地揪痛起来。
泪,莫名地泛流。
可卿,怎么办、怎么办?我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显而易见地不如我们所想像的那般好……怎么办、怎么办?心都碎了,可怎么办才好?骆海棠抱着昏过去的可卿一直流泪……
“你给我跪下!”骆老爷拿着龙头杖使力地撞击地板。
他简直要让这个不肖女儿气晕了。
“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你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拉着可卿去迎春院那种地方找卫文阔那个浑帐东西?你是存心想让人看笑话?还是存心想让咱们骆家丢脸?你说!”
骆海棠一直掉眼泪,一直摇头。“我没有,我没有。”她从没想过要给家里难堪、丢脸过,卫文阔的事情是属意外。
她想跟她爹解释,但她爹连一句话都不让她说。
“没有!人证、物证都在,就连流言都传得很难听了,你还说没有!你是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是不是?”骆老爷的龙头杖气不住地直往骆海棠身上挨。
“你知不知道你秦伯父就只有可卿这么一个掌上明珠,现在给人折腾得不像人样,你还陪着可卿糊涂,还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