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并不觉得感动。
“那我走了。”常艳羽说声再见,走下车,关上车门。
其实她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不想让他跟,是因为她今天想跟好友聊的那些事。他在的话,根本什么都不能说。
常艳羽找到了陈威和骆缤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
这间餐厅的另一个特色,就是有着许多面极大的玻璃窗。室内的绿色植物攀上窗框,每个窗户上方都吊着优雅的美术灯。幽暗的黄色灯光洒下来,让此处简直就像大英博物馆一样充满了文艺气息。
她们吃完意大利面,服务生清完桌面,摆上了三杯色彩鲜艳的饮料,还有她们最爱的芝士蛋糕。常艳羽把最近的心情完整地陈述了一遍。
“艳羽,你这样不行。”陈顾听完,正气凛然地说:“这样叫水性杨花,要是在古代,你会被抓去装在猪笼里浸水。你小心最后落得两头空。”
“我又没有自己主动打电话给他,只是暗中期待他的电话。这样也不行吗?而且我很珍惜展驭啊,你不要讲得我好像会遭天谴一样。”常艳羽的声量渐渐提高,差一点要站起来。
“别这样。”骆缤颐吃了口芝土蛋糕,很冷静地把常艳羽拉回坐下。“你没听过‘愈大声愈心虚’吗?”
“连你也这样!人家有心事告诉你们,结果反而被指责,以后我都不想讲了啦!”好委屈,常艳羽眼眶泛红。
“乖孩子,”骆缤颐拍拍她的背,像个慈母。“我知道你最近够挣扎了。但是,这也是你自己选的路,要怪谁呢?当初是你自己要跟那个男人走,没人强迫你。现在你跟展大侠在一起,也没人逼你吧?天下的便宜都让你占尽了,你竟然还想哭!知足点吧,艳羽。”
“嗯。”常艳羽默点头,却依旧怅然。
“就是嘛,像我都没谈恋爱,真羡慕你有这种不知道爱着谁的烦恼。”陈曦很哀怨地把叉子插进蛋糕里转着。
常艳羽破涕为笑。“你很讨厌耶I ”
“最近跟展大侠进行得顺利吗?”骆缤颐问。
“他很体贴幄,果然是好情人,我能跟他在一起简直像捡到宝,根本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上次他说,很喜欢听我胡说八道,跟我在一起好像呼吸一样自然。他还说他喜欢我的独立坚强,好像新时代女性。”她说得好急,感觉反而像在说服自己。
陈曦傻眼。“和他交往的真的是你本人吗?怎么听都不像。”
骆缤颐也笑。“常艳羽,你真的很假耶,你明明很任性又爱乱发脾气嘛。告诉你,不能在对方面前表现真实的自己,是恋爱的最大危机幄。”
“都假了三年了,一下子怎么变得回来?”常艳羽很得意地笑,虚荣感被满足,让她不敢去细想心里隐约的空虚。“不急啦!”
“你们进行到哪里了?”陈曦小小声地问。
“没有啦,只有牵手而已。”常艳羽并不期待。她跟展驭如细火慢熬,性只是锦上添花,有没有都无所谓。
“这样好怪。”骆缤颐正色说道。“我怀疑你只是爱上一个幻想。就好像有人喜欢星星,他看着满天星斗就会很满足,要是把星星摘下来,他反而不爱了。你喜欢展驭,说不定也不是想跟他谈恋爱,你只是想待在他身边。你一定不想看到他跟你幻想中不同的样子。”
“太深奥。”陈曦目瞪口呆。她很佩服骆缤颐,总是可以头头是道地讲二大篇,而且没有一句是她懂的。
“爱上幻想?你是在说,我不懂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吗?”常艳羽无法反驳。她开始想——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九点十五分。
这真是尴尬的时间。要去做什么都嫌太晚,要回家睡觉又嫌太早。
夏驰非走在东区的街道上,他今晚约了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