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时间,在永幸集团一个不为人知,里头摆满最先进的监视设备与监听科技环绕的房间中,欧阳肆正坐在舒适的皮椅,旁边则站着两个神情恭敬的男人。
“那个刚才进去的男人是谁?”
带着监听耳机的欧阳肆,手指着荧幕上,那个站在尤浅蓝身旁,一脸小狗般讨好神情的方酩仲。
“是她家旧识,也是云眼调查社老板的大公子,方酩仲,根据调查,他已经追求尤小姐多年了,两人也常常同时进出,但一直没有正式的承认彼此是男女朋友。”身后的一人恭敬地说出答案。
“云眼?那是什么东西?”轻蔑的语气,难得地带着一丝莫名的怒气,从欧阳肆的嘴中轻轻吐出。
“是台湾目前排名前十大的侦探调查社之一。”
“调查社?哼!那种不入流的东西,也拿来排名?”欧阳肆慢慢地感觉,有股从未有过的不悦之气,正在心底酝酿成形。
这感受,他虽然没经历过,可是他却很清楚,这叫嫉妒。
嫉妒?
一向大方的他,竟然也会有嫉妒的一天?
不!他摇头,这是不可能的!
他只是想跟这个看来跟以往都不太一样的女人有点关系而已,也许,上个床是不错的选择,通常他只要跟女人上了床就会厌倦了。
对!
虽然把这女人拐上床的时间久了点、手段麻烦了点,但是他的初衷是不会变的。
摇摇头,放弃了更深入的思考,他拿起手机,按了一个刚设好不久的快速键,电话那头许久没人接,深邃的蓝色眸子直盯着荧幕,看着里面人物的动静。
“浅蓝,你电话好像响了耶!”那个叫做张伶俐的女人,声音从监听器中传了出来。
“啊?喔!好!我去接。”
他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从布满花海的接待厅,移到一旁的荧幕上,那是老师们的办公室。
“喂!我是浅蓝,你哪位?”尤浅蓝的声音,这次不是从监听器中发出来,而是从他耳机中发出来。
手机上那个不明的号码,让尤浅蓝的声音不自觉地压抑还没消失的怒气,听来非常礼貌。
“你都这么随便接陌生人的电话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一出来,尤浅蓝脸色大变。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欧阳肆的嘴角邪肆地扬起,“怎么?这么高兴听到我的声音?”
“你……谁高兴听到你的声音呀!”她立即做了连想,“你这混蛋!麻烦你把这些不能吃、不能穿也不能用的花收回去好不好?做人这么浪费,你会遭天谴的。还害我被朋友误会,气死我了!”
欧阳肆眼一眯,他的目光斜瞄着还在大厅跟张伶俐聊天的方酩仲,声音不自觉更低沉了,“什么朋友?”
他那莫名其妙,有点像是质询的口气让尤浅蓝的火气更是怒盛。
“你管我什么朋友?花这么多钱整我值得吗?浪费鬼,那些钱不如捐出去。”
“捐给谁?除了你,我谁也不想送。”
这句发自肺腑的甜蜜宣言,叫欧阳肆自己都吓到了,的确,除了尤浅蓝让他想买下整个世界送给她之外,他想不起来还有哪个女人曾经令他主动的想要送礼物,通常都是女人哀求,他才叫秘书去买去送,而不像这次,他亲自逛了三个花店,把三个花店里的花全买下来。
“什么话?你当我是特级贫户呀!我才不希罕你的捐献咧!再说,我不要你送的东西,害我还得花钱买垃圾袋来丢,你想害死我呀?”
她还是把他的话当成污辱,听得欧阳肆哭笑不得,“我买东西送你会害死你?”
“当然,会让人误会呀!”